的,怕都是蒙古部族的人,也不知接生經驗豐富還是不豐富,這要是一不留神,把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給弄出個什麼好歹來,都是有的。
想到這兒,佟佳氏就有點坐不住。
裡頭倒是時不時有人來福晉跟前彙報進展,眼瞅著都一個多時辰了,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那裡還是沒有完全開啟。
佟佳氏看了寧翹一眼,見這人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佟佳氏便忍不住道:“她這樣,怕是熬到明日晌午,也未必能生出來。”
寧翹兩世都沒生過,只是聽說過,佟佳氏有經驗啊,她肯定相信佟佳氏的。
照這麼說,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還得硬生生的疼一天一夜?
這可太遭罪了。誰知道這一天一夜會出什麼事呢?
給福晉彙報進展的那嬤嬤道:“側福晉說的是。奴才也是這樣看的。奴才瞧見這麼多貴人了,這樣的著實不少。但瞧著庶福晉尚能堅持,也是說不準的。”
福晉道:“囉嗦什麼。你進去伺候吧。”
佟佳氏卻將人叫住了:“你慢著。我問你,她精神是尚好嗎?”
那嬤嬤看了福晉一眼,被佟佳氏抓住了,又逼問一回,那嬤嬤忙道:“回側福晉的話,是尚好。貴人精神很好,一定是能支撐的。”
佟佳氏道:“她必是要支撐的。你們辦差要盡心,莫忘了,這孩子是睿王的骨肉,這孩子的額娘,是察哈爾族的郡主。察哈爾親王的妹妹,若是有個什麼閃失,你們也擔待不起。睿王府的庶福晉生產若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也擔待不起王爺的怒氣。”
那嬤嬤連連稱是,佟佳氏才叫她去了。
福晉不悅道:“你何必嚇唬她?她要接生,若是嚇出個好歹來,差事辦不好,那才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佟佳氏淺笑道:“福晉方才也說過了,我是生過孩子的人,這裡頭變數極多,我也是清楚明白的。這接生的手藝,是越老越有的事情,便是這幾句話也叫嚇唬住的話,那也不配在王府伺候庶福晉生孩子了。”
“福晉若找來這麼不中用的人,為此要是傷著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或者是傷著了主子爺的骨肉,那才是不妥當的事情。”
福晉越發不悅:“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存心中傷我找來的這些積年的嬤嬤?你想做什麼?莫非是看著她有了身孕,將她的孩子視作眼中釘,想在這裡搗亂,不叫白音平安生產?”
佟佳氏冷笑道:“福晉才是別有心思吧。素來內務府裡,都有名冊提供,福晉找來這些臉生的嬤嬤接生,難道不是惦記著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腹中的孩子嗎?這裡的事情都是福晉一手叫人包辦的,好與不好,孩子和大人的性命都在福晉手中。”
“我和寧氏若是不來,福晉還不是想怎樣便怎樣了麼?”
寧翹在旁邊聽著,心想佟佳氏這個側福晉關鍵時刻還是中用的。
儘管佟佳氏是為了她自己的孩子們。但這樣的私心若是能保住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的性命,讓這孩子能留在養雲齋,不被福晉抱走,那也是很好的。
在福晉與佟佳氏爭吵的時候,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便揮手讓那嬤嬤進去了。
福晉和佟佳氏爭不出個輸贏來,誰也不曾退讓,這樣的針鋒相對,令屋子裡的奴才們都不敢多說些什麼。
寧翹先前的注意力都放在福晉的身上,並不曾注意別的。她發現佟佳氏與福晉旗鼓相當後,這注意力就慢慢放在了別人身上。
寧翹發現,哪怕是佟佳氏這樣咄咄逼人,福晉的態度也並不慌張,似乎依舊是勝券在握的模樣,眸中還是十分的從容甚至冷淡。
蒙嬤嬤也是一聲不吭的。
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更是和從前的形象一樣,沉默寡言的像個木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