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的。她甚至在找從前林丹汗用過的那些遺物。
也就是從前黃金家族稱帝時遺留下來的那些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比不上那個傳國玉璽,但也一樣重要的東西。
察哈爾部一直都不是很安分。寧翹記得,最後這一支是直接覆滅了的。
要按照察哈爾庶福晉兄妹這麼折騰,這覆滅也是不冤枉,是遲早的是。
日子一轉眼到了四月,邀月堂來了些鮮花。
寧翹早些時候就叫他們種在院子裡了。
每回在炕上小桌看書的時候,總是會瞧一眼。花開的挺好的,人看著也養眼舒坦。
自禮王福晉給了那個生子秘方後,她就正大光明的叫剛安去外頭蒐羅些女真小字的典籍之類的書冊。
想回來看看,自學一下。有關滿文蒙文,還有漢文的書籍,若是她喜歡的,也能拿回來看看。
只不過市面上這樣的書太少了,有也是些皮毛東西,不達根本。
倒是看了一堆寫給孩子們啟蒙的書冊,講的是先帝當初是怎麼創業起兵的。有些畫出來的連環畫,寧翹看的津津有味。
如今可是好了,除了看他們侍弄花草外,她這個在宮裡娘娘們面前都過了明路的懂些滿文漢文的人,也能光明正大的看看書了。
打發時間的愛好又多了一樣,這日子就更充實了。
四月雨水多,連著下了三四天的雨,大半夜的雨勢還大了點。
寧翹叫雨聲驚醒了,這心裡就有點擔心院子裡的梨樹。
才開了的梨花不會一夜之間就叫雨給打落了吧。
外間是煙汀煙蘭兩個值夜。
寧翹刻意放輕了腳步聲,雨聲上來一蓋,這倆丫頭就什麼都沒聽見。
寧翹就只是想去看一眼的,也不出去,就隔著廊簷看一眼,看看他們下午弄上去的氈布有沒有把梨樹給遮好。
結果剛一將門簾掀起來,就看見外頭有兩個穿著蓑衣的人從雨幕中走過來。
後頭那個還在追著前頭的那一個,寧翹隱約聽見喊主子爺什麼的。
寧翹看前頭的人都快上廊下了,那身形是真的很像多爾袞的。
可是,不是說多爾袞要到明日才會回來了麼?
“主子爺?”寧翹試探著輕輕喊了一聲。
來人到了廊下,將身上的蓑衣取下來,那輕緩的燈光一照,赫然就是多爾袞的面容。
出去五個月,多爾袞瘦了,但是卻又更精壯了。
身上還穿著鑲白旗旗主的鎧甲,帶著外頭難消的肅殺之氣,看著寧翹的那如鷹的眸中卻露著光亮的溫柔。
“你還沒睡?”
多爾袞回來,直接從前頭過來了,誰也沒有驚動,直接從小花園穿過來到了邀月堂,不許守門的小太監聲張,徑直過來看看寧翹的。
五個月不見,他有些掛心他的小丫頭。
不看一眼,著實是不放心的。
想著這會兒夜深了,又在落雨,想必小丫頭肯定是睡了的。
卻不想她睡眼惺忪,穿著家常寢衣出現在門口。
“怎麼起來了?”多爾袞瞧見了醒著的小丫頭,心裡自是歡喜的。這雙眼還是那樣的純澈明亮,多爾袞幾乎是要把人望到心裡去了。
“雨下的太大了。奴才起來看看花。”
瞧見多爾袞眸中光亮閃動,寧翹乖覺補上一句,“奴才心神不寧的,總想著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什麼人來,所以一定要起來瞧一眼。沒想到主子爺就回來了。”
周得勝身上沾了雨意,他是跟著多爾袞星夜回來了,這時候已是疲憊不堪了。
多爾袞便讓周得勝去歇息:“兩個時辰後進宮。你再來伺候。”
周得勝答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