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做側福晉的奴才。”
佟佳氏從沒有認真看過寧翹的模樣,她本能的厭惡和反感。
聽見這話怒從心起,本能的盯著寧翹的眼睛看,卻突然發現,就連說這樣的話,這寧氏的眼中都還有些清淺的笑意。
她忽然就在想,主子爺知道寧氏是這樣得理不饒人的嘴毒性子嗎?
主子爺若知道寧氏是這樣的,還會寵愛她嗎?
再一抬眸,佟佳氏就看見了永平的眼神。
她想起自己的初衷。
等目光再落下去的時候,眼中的怒意就去了七分了。
佟佳氏的目光落在最後頭的李氏身上:“我記得,李侍妾至今還未侍奉過主子爺吧?”
李氏這一年半里真是聽的太多了這樣的話。
早先的時候還為這話傷心難過,憤懣不滿,現在這會兒發生又經歷了這許多的事情,她的心態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這面上瞧著都是平和的。
李氏起身:“側福晉說的是。”
怎麼都這個語氣?
佟佳氏道:“這原也沒什麼。只是有的人太霸道,你就難免要受些委屈。明明都是一樣的出身背景,還是同一旗下的,怎麼就不能提攜提攜呢?說出去,還以為你們有多大的矛盾,多大的深仇大恨呢。”
李氏與寧翹的來往並不在人前,沒人曉得她們的關係是尚可的。
更不曉得李氏早就給寧翹通風報信好幾回了。
要不然方才在東院門口,李氏說的那幾句話,還有說的那句庶福晉請先走的話,就不會引起那麼大的反應了。
但顯然佟佳氏把李氏的那些話記在心上,看作是李氏怕了寧翹的證據。
其實若不知她們交好,李氏的主動退讓,就已經被眾人看作是對寧翹的避讓了。
李氏可不順著佟佳氏的話說,她道:“都是奴才福薄。”
李氏在東院門口的話,確實是有意說的,就是要讓人看見她對寧翹的避讓。
再則,也是要把寧翹抬上去的意思。
寧翹這個時候,當然要順著上去。這是主子爺定好的,這會兒福晉‘病著’,正是時候,就更不能改了。
佟佳氏道:“什麼福薄,你才多大年紀,就說自己福薄了?瞧你從前跟在福晉面前,迎來送往的多會伺候,哪裡是福薄,我看啊,是太實心眼了。”
“福晉後來是不是不管你了?倒是叫你生受了這麼些時的委屈。咱們啊,也是一家人的出身,這府上,還沒有沒伺候過主子爺的姐妹呢。你若是肯,我就幫幫你?”
一時間門,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李氏的身上。
寧翹想,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佟佳氏也要學著福晉做這樣的手段了?這是想用此事釣著李氏,想要拉攏李氏吧?
李氏道:“奴才不敢。奴才微渺之人,不敢勞側福晉為奴才費心。”
佟佳氏勾唇笑起來:“那我若是偏要為你費心呢?”
“你難道不想侍奉主子爺?不想跟府裡的姐妹們一樣為主子爺生兒育女?”
“方才寧氏都說了,她進府來就是隻管伺候主子爺高興的,她就是主子爺的奴才,難道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