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抓起來了。宮裡的太醫給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診脈,斷定她這一胎必定是個阿哥。起先宸妃和莊妃那裡都應驗了。宮裡的太醫倒也不錯,爺請來給你診脈過。”
“府醫說你傷了宮腑,於子嗣有礙,太醫就一定會這樣說嗎?爺憑什麼要信他們兩個人的?若是他們都被人收買了呢?”
寧翹的心一下子都提起來了:“所以奴才,沒有問題?”
“你好得很。”
多爾袞沒有笑,可是沉斂眸光在觸碰到寧翹的那一刻很溫柔,“什麼久站風雪跌了一跤傷了宮腑,兩三年內不能有孕的話,都是混賬話。你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照常給爺生兒育女,只等兒女緣分到了便是了。”
寧翹消化了好一會兒,多爾袞再三保證她沒問題,寧翹就覺得心上的石頭忽而落了地,心中一清,似是無形的壓力都遠去了。
她忍不住笑吟吟的:“主子爺的意思是說,奴才也能給爺生兒育女了?”
多爾袞見她眉眼彎彎的,心頭一軟,掌心落在她的小腹上:“爺努力些,你爭氣些。就能有了。”
府裡兩個府醫,抓的是專精女科的那一個。
寧翹說:“這府醫膽子也太大了些。這在府裡幾年,還不知禍害了多少人呢。”
寧翹問道,“他敢這樣做,必是仗著府裡有人給他撐腰的。站在他後頭的,是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嗎?”
寧翹也是今日才知道,這府醫的來歷竟是跟宮裡的娘娘有關。多爾袞雖沒有明言,但也無外乎就是皇后或者是宸妃了。
可要說這府醫背後的人是皇后和宸妃,這話就是不能亂說的,還得有證據才成。哪怕是福晉,也是不好說的。
但多爾袞把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單獨拎出來了,就說明這府醫與她是一定有關係的。
“是她。”多爾袞冷道,“府中多人不孕,你的不孕,都是她在背後攛掇的。她自己的不孕,也包含其中。”
這倒是叫寧翹聽驚了:“為什麼?”
多爾袞就想起自己問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的情形來。
他對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印象並不如何深刻,很多時候,他都把這個庶福晉給忘了。便是有一段時間叫福晉提醒著想起來,也是先想起來她的出身。
福晉有一段日子,還是很想能抬舉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的。
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是怎麼說的?
這個平素沉默的人,卻說她就是不想懷愛新覺羅氏的孩子。
不想與大清的人有孩子有牽扯。
她生是察哈爾的人,死也是察哈爾的鬼。
明明是皇上做主將她記在了扎魯特部,她自個兒長大了,倒是記著自己是林丹汗的女兒。一心一意的想著仇恨,偏偏就是不肯有孕。
甚至不惜吃藥。
她恨淑妃,恨皇上,甚至恨他,是把這些人都恨上了。命運之不公,憑什麼她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做察哈爾的郡主呢?
多爾袞寥寥數語說不盡如何,倒是當時速記的供狀寫的清楚明白,寧翹拿過來看了,心裡只想到一句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這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她是爆發了。
多爾袞道:“她們下了一局大棋。她或許也只是其中的棋子。大格格和大阿哥過敏那次,線索一直很難查證。這次獵鷹獵犬失控的事情,才叫爺抓住了她們的把柄。爺暗中就叫人盯著她們了。”
“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是不想讓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活命的。早前就用了藥,孩子胎位不正,生不下來,只留下孩子,就便於她們擺弄。原本這些事,爺知道的沒有那麼清楚,是怕她們動手戕害子嗣,才暗中安排了人手盯著養雲齋的。”
“不只是這裡,還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