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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翹能聽出來,第一聲是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叫的。
第二聲不知道是誰叫的。但看樣子,產房裡應該是出事了。
寧翹立刻看向福晉和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
竟發現福晉和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竟是一臉的擔憂,她們好像不是在做戲。聽見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胎位不正的時候都不曾這樣擔憂過,這會兒倒是擔憂上了。
她們擔憂什麼呢?
福晉和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只有那麼一瞬間的情緒外露,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神色。
但已經被寧翹捕捉到了。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佟佳氏也覺得要闖進去看看,再不進去,怕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就活不成了。
結果這邊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動作,產房的門忽然開啟了,從屏風後頭出來幾個人,是幾個嬤嬤押著三個手上有血的嬤嬤。
福晉立時反應過來,上前就問道:“你們是誰?要做什麼?”
寧翹和在場的人都看見了,這被押著的三個裡頭,就有方才跑出來說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的孩子肩膀先出來了的那個接生嬤嬤。
寧翹和佟佳氏都沒見過福晉為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挑選的幾個接生嬤嬤,這裡頭最為清楚的就是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了。
因為差事是她辦的,她最為清楚了。
這幾個積年的老嬤嬤押著的,就都是她選的。
領頭的老嬤嬤行禮後道:“奴才們是內務府的,都是鑲白旗下人。奉主子爺的令護著察哈爾庶福晉平安生產。這三個接生嬤嬤有問題,奴才們要領去刑司。請福晉見諒。”
福晉惱道:“什麼意思?白音生死攸關的時候,你們要把人帶走?那她怎麼辦?你們空口無憑,如何證明自己所說的就是事實?你們說奉王爺的令,那令呢?在哪裡?”
福晉看向佟佳氏,“側福晉,這是你的人嗎?在這裡信口雌黃,真當著府上沒有人做主了,是嗎?”
佟佳氏自己也懵著呢,但聽福晉汙衊她,她可是不依的:“福晉這是哪裡的話?我可說過了,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的事情,我是從來沒沾手過的,這些都是扎魯特庶福晉一手安排的,福晉不該問我,該問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呢?”
“竟驚動主子爺叫內務府鑲白旗下的人來查問,還把人都押走了。該不會我方才說福晉的話,都是真的嗎?福晉與扎魯特庶福晉可真是心狠啊。對待自個兒沾親帶故的親人都這麼狠毒。”
福晉被佟佳氏搶白的越發著惱,狠狠瞪著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當然也慌,可這幾個積年的嬤嬤怎麼逼問都問不出什麼來。
偏偏這來頭也不小,誰也不能輕舉妄動。要真是主子爺吩咐的,那誰也不能脫身。
這屋裡鬧哄哄的,也聽不見產房的動靜了。
這會兒裡頭沒慘叫了,寧翹卻還是有些擔心。
過去問那幾個嬤嬤:“嬤嬤們,敢問一句,裡頭現在可有人伺候麼?人命關天的事情,總不好外頭吵吵鬧鬧的,裡頭沒人關照吧?”
那領頭的老嬤嬤對著寧翹行了一禮,笑道:“寧主子放心。主子爺已經安排好了,裡頭有旗下的接生嬤嬤照顧著。孩子已經送進去了,正了胎位就能順利生產,只是時候確實要長一些。”
“一會兒夜深了,也會有人照顧著。寧主子不必守在這裡,也不必擔心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
老嬤嬤笑吟吟的望著寧翹,“您安心,主子爺什麼都會知道的。”
這幾聲寧主子,叫的福晉等人瞬間側目。
而這老嬤嬤話中的內容,更是讓幾個人心中燃起驚濤駭浪。
鑲白旗旗下的人,就這麼認寧氏做主子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