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呢?”
煙霞道:“姑娘是鑲白旗下出身的。奴才說句大不敬的話,這是姑娘跟主子爺之間誰也比不得的親近。”
“好好好,”寧翹笑道,“我說不過你們,我也不長她的志氣了。將衣裳拿出來換上吧,今兒這喜宴,咱們可不能去晚了。”
梳妝的時候,寧翹點了大紅的唇脂。
這穿不上正紅的旗裝,還不興用大紅的唇脂了?
她偏要打扮的流光溢彩的。給察哈爾庶福晉添福添喜氣,不是麼?
“府裡是不是已有傳言說我失寵了呀?”寧翹最後看看妝容。
煙霞板正道:“是。也有十來日了。”
寧翹笑道:“你們暗地裡盯著些,務必要叫該聽見的人都聽見。”
煙霞道:“姑娘放心吧。”
煙雨忍不住嘀咕道:“主子爺只是這些日子沒有來後院,姑娘不是失寵。”
寧翹又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叫人看著,就是失寵。你們注意點,必要的時候添一把火。傳出去了也無所謂,叫他們鬧不清去吧。失寵得寵的,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主子爺怎麼想,知道麼。”
這事兒是煙霞掌著的,煙霞心裡有數,知道如何分寸,寧翹放心得很。
煙雨心裡替寧翹不平:“姑娘,那要是主子爺不去——”
“沒有這個可能。”寧翹截斷了煙雨的話,“你這話就不該說出來。察哈爾郡主是什麼身份?便是今日不是她,也是其他人,你也不該想著這個。”
寧翹放緩了語氣,“我知道,你這丫頭是太為著我了。但是在這府裡,容不得這般奢望。咱們不能被人踩著過日子。先站起來,再說其他的。”
不著急。
煙雨不說了。不單她不說了,煙水煙清幾個都不說了,也不想了。
她們姑娘是個心有定見的主子,哪怕現在只是個侍妾,但是在她們心中,姑娘就是主子。主子的話不會有錯,聽主子的就是。
將來,將來主子高升,如主子所說的,站起來後,她們心中所願,這邀月堂也不會是任由人踩踏的了。誰說奢望就不會實現呢?
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確實是個美人。
寧翹第一眼見到她,就覺得這個鵝蛋臉、行止溫柔,眉眼柔婉的跟畫兒上走下來的仙女似的是個有文化的美人。
跟福晉還有那些庶福晉們給人的感覺太不一樣了。
她們是典型的蒙古出身的福晉,而察哈爾庶福晉就像是那草原裡養出來的明珠,身上的光芒比李氏還要溫潤契合。
是讀過很多書的氣質。寧翹甚至都看不出她的深淺。
察哈爾庶福晉看到寧翹來請安,輕輕抬手,柔聲道:“寧侍妾起來吧。”
“遊獵一途,我不曾參與。但也聽聞過寧侍妾的馬上英姿。能贏了肅王側福晉,寧侍妾當真騎術了得。久聞大名,今日一見,倒是名副其實。”
寧翹含笑道:“奴才也是僥倖。當不起庶福晉的稱讚。奴才哪有什麼大名呢,不過是遊獵玩樂,都過去這麼久了,沒想到還能博庶福晉的關注。倒叫奴才汗顏了。”
察哈爾庶福晉笑道:“我祖上也精通騎術,今日見到寧侍妾覺得十分親切,來日有機會,倒是想與寧侍妾比試比試。”
寧翹暗自咬牙,這位察哈爾庶福晉倒是還來勁了是不是。
她們兩個人,一個坐在庶福晉裡頭,一個坐在侍妾這邊。
一個一身硃紅的旗裝,一個一身海/棠紅的旗裝,明媚耀眼,嬌媚奪目,竟是將一屋子的人都被比下去了。
若是細看,察哈爾庶福晉似乎更收斂些,寧翹似乎氣勢更明豔放開些。
也是目光落在了寧翹的身上,才發現她今日的妝容似乎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