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跟前的蒙嬤嬤一向持重,若有這個方向,想必嬤嬤也就不必跟著受苦了。”
寧翹特意點了一句,就想看看福晉的反應。
福晉並不支援:“這等事情,如何能驚動王爺?王爺尚在宮中值房當差,這要是耽誤了王爺的公務,誰來負責,你嗎?”
寧翹的話顯然已經說動了佟佳氏。
都不必寧翹再開口,佟佳氏直接道:“這等事情是哪等事情?府上就這三個孩子,都是主子爺的親生骨肉,如今皆哭鬧不休,福晉覺得這事還不夠大?福晉是巴不得我們母子都沒了,才稱心如意了是嗎?”
福晉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佟佳氏冷笑道:“福晉若不攔著,我只當福晉是一心向明月的。福晉若一再阻攔,等見了主子爺,若孩子們不好了,福晉就別怪我口無遮攔了。”
大阿哥和大格格那邊並不見好轉,說是全身都紅腫了,二阿哥那裡也是不大好,福晉當然不敢擔這個罪責,這可是三個孩子的性命,要真是有個什麼好歹,怕是多爾袞到時候真的會怪罪她的。
趁著福晉啞口無言的時候,佟佳氏展現了側福晉的權威。
“永寧,拿了我的印,叫容西出府去請主子爺回來做主。”
佟佳氏是睿王側福晉,親王側福晉,跟睿王福晉一樣,都有個私印。
入關前,王爵福晉還是有一定的權力的。就跟林丹汗的那幾個福晉一樣,多少有點勢力在身邊的。
是到了後來,入關後漸漸地整改,福晉們就專門宅於後院了。
也是入關後,福晉和側福晉之間的差距,才漸漸拉大的。
這會兒,佟佳氏的掌家之權雖被收回去了。但她的私印只比福晉的小一點,似這等派人出府去尋多爾袞的事情,還是能夠做到的。
福晉也不能攔著她。何況事關府裡的三個孩子。
容西是佟佳氏跟前的掌事大太監,東院的事情一概叫佟佳氏身邊的兩個大丫頭永平和永寧給佔住了。
容西就只能管著外頭的一應事情。
這幾日佟佳氏交權了,容西正覺得沒事幹呢,三位小主子的事他插不上手,這會兒來了這一趟差事,他牟足了勁兒,拿著佟佳氏的印騎馬就去了。
走的時候告訴永寧,不把主子爺請回來,他也不回來了。
這會兒王公大臣們在宮中辦差,和後來在紫禁城值房裡辦差是不一樣的。
規矩沒有那麼大,大臣們或許和外頭不能時常來往,怕亂了宮裡的規矩和秩序。
但作為王爵之身的多爾袞,那就沒有那麼多的束縛了。
況且府裡出了急事,容西又是拿著側福晉的私印來求見的,幾經傳喚後,容西就見到了周得勝。
周得勝將容西帶到了多爾袞面前。
這會兒正是晌午後,不到大臣來見的時候,濟爾哈朗也出去辦事了,屋子裡就只有多爾袞一個人。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地上,一身朝服的多爾袞眉目莊重,面沉似水,聽著容西的稟報,晦暗不明的眸中辯不出息怒。
跪著的容西卻覺得屋裡的氣氛凝滯極了,壓制的他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鮫絲紗,毀掉了?”
容西沒想到聽見這樣一句話,愣了片刻,才道:“回主子爺的話,奴才沒有去正院,沒瞧見如何了。但聽見人說,說鮫絲紗那面上的顏色,已經枯掉了。”
多爾袞垂眸,看了看拇指上的扳指。
那丫頭得了鮫絲紗,多高興啊,笑得甜甜的,和他說裁製好了衣裳要穿給他看的,結果就這麼沒了。
還不定怎麼難過吧。
多爾袞不說話,周得勝也不敢開口,容西就更不敢開口了。
只是容西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