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循規蹈矩的,多爾袞這就有點不高興了。
大格格屋裡甚至還有針線。這麼點小的孩子,學什麼漢人家的姑娘動針線呢?難道他睿王府的格格,將來出閣嫁人了,還缺這個嗎?
連寧國光家裡養的閨女,都知道不給寧氏上針線呢。
多爾袞給兩個孩子定了騎射師傅,倒也不用教太深的,孩子筋骨軟,還沒長起來,就是帶著玩,想把兩個孩子帶的更活潑些。
不能叫佟佳氏帶的孩子見了他,跟病貓似的。
趁著年紀小,還是掰過來的好。
叫人送了大格格和大阿哥回屋裡,想起病弱的二阿哥,多爾袞再看佟佳氏,這心裡也就不那麼痛快了。
又勾起先前在這院子裡用過南草的不愉來。
他心中有事,很早他就逼著府醫講明白過,他的身體狀況。
征戰多年,不可能沒有點舊傷的。
想長長久久的活著,就得戒下南草之物。
他額娘,舅舅,多少人死在皇太極的奪位上了,他不好好活著,怎麼給他們報仇?怎麼拿回屬於他們兄弟的東西?
偏偏就是佟佳氏,為了一己私慾,教他動用了南草。
那天睡到深夜的不舒服,多爾袞直到現在都能想起來。若不是還顧念著她有孩子,怕是當場就要發落了她的。
想當初,佟佳氏擔心他,還每每勸他要保重身體,甚至將他的南草都悄悄扔掉了,現在再看,不都是笑話麼?
可見她為了自己,他的一切都靠後了。
佟佳氏心裡忐忑,多爾袞的眼神實在是令她心中惴惴不安。
現在哪還有什麼旖旎心思呢?
孩子們一走,她便跪在多爾袞跟前請罪:“主子爺,二阿哥不好,都是妾這個額娘不好。請主子爺責罰。”
多爾袞示意永平:“將你主子扶起來。”
多爾袞道:“你這些時日少出去。好好留在東院照顧孩子。你手裡的事情,都交給福晉打理,也好叫你專心照顧幾個孩子。二阿哥你多看顧些,不要讓他著涼了。”
佟佳氏臉都白了,主子爺這是叫她交權?
然則她又不敢多問,不敢為自己求情,生怕真的將她給禁足了。
顫顫巍巍,我見猶憐的模樣,倒不是作假的,佟佳氏道:“妾一切都聽主子爺的。這會兒正是用膳的時候,妾伺候主子爺用膳吧。”
“不必了。”多爾袞沒這個心情留下來。
在這兒吃,他心氣不順。
他起身便走:“你好好照顧孩子。”
“恭送主子爺。”佟佳氏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心中就像這呼嘯的冷風似的,都涼透了,沒一處暖和的。
好像自從寧氏進府,她看見的最多的,就是主子爺離開東院的背影。
佟佳氏叫永平:“去看看主子爺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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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天都已經黑了。
多爾袞就在東院喝了一盞熱茶,出來叫冷風一吹,什麼熱乎勁都沒了。
都這個時辰了,府上各處都掌燈了。
見多爾袞出來後似乎不急著走,站在那兒不知道想什麼。
周得勝硬著頭皮上來提醒道:“主子爺,您該用膳了。”
多爾袞瞪了周得勝一眼,嫌他多事,但好歹沒罵人。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該用膳了?
正院福晉那裡,他是不想去的,東院這裡不想留,這時候回前院多爾袞又不願意,只想了一瞬,多爾袞抬腳就往對面的邀月堂去了。
周得勝都有些麻木了。
這是在外頭黏糊著還不夠,回來還得去邀月堂了。
這主子爺回來的第一頓第一夜,府裡多少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