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姿態低微,也不自稱姐姐了,直接將自己侍妾的位置擺的很正,李氏清楚,如寧氏的這個孩子生下來,怕不單單是個庶福晉這樣簡單了。
連禮王福晉鄭王福晉都護著的人,懷了身孕,泰半勳貴王爵人家都送了禮物過來,直接點明瞭要邀月堂來接,根本不經過福晉那裡,李氏就知道,自己是不能跟形勢犯倔的。
寧氏這一聲姐姐,李氏也不敢應。
李氏道:“昨兒是庶福晉的生辰,妾沒過來,這些原本就是妾為庶福晉預備的生辰禮,又遇上庶福晉有孕,那便更是喜上加喜了。”
“這些荷包與坐墊,都是妾自己做的。裡頭加了鬆軟的棉花,庶福晉若喜歡,用得好,來年妾再給庶福晉做。”
寧翹方才就看過了,笑道:“沒想到姐姐的手藝倒是很好。”
八旗佐領家的姑娘,有幾個能有這麼好的針線的?針線房那邊沒聽說什麼訊息,那估摸著就是李氏和她的丫頭一起做的。
李氏估摸著就是動了幾下,她那個丫頭手上似乎還有點痕跡在,這就很能說明原因了。
可誇還是要誇的。不然戳穿人家就沒什麼意思了。
李氏能巴巴的做這些東西送來,也是為著一個貼心,就是她這跑一趟在寧翹看來,不像是單純的賀喜。
李氏笑得倒是有點靦然:“庶福晉過譽了。妾也只有這些東西能拿出來見見人。素日裡日子倒還好,有庶福晉這邊關照,妾還能過得下去。不似旁的地方那些見不著主子爺的侍妾日子過得艱苦,妾那裡尚還能支援。”
寧翹笑道:“姐姐是鑲白旗佐領之女,阿瑪最得主子爺的重用,姐姐若說這樣的話,那可叫別人怎麼活呢?”
李氏道:“庶福晉說的是。是妾糊塗了。妾倒是很羨慕察哈爾庶福晉的,自己清清靜靜的帶著三阿哥過日子,不理會外頭的是非,這母子倆把日子過起來了,將來的指望也就有了。橫豎都有三阿哥,不求他如何有前途,能夠支撐門庭,那總是好的。”
寧翹這裡撥弄著手腕上的串珠,沒有第一時間接上李氏的話。
一時屋中靜默片刻,外頭烏喇嬤嬤進來笑道:“主子的安胎藥送來了。主子是就熱著喝了,還是晾一會兒再喝呢?”
李氏這裡識趣,她今日要說的要做的已經說了做了,再露骨的話是不能再往下說了。
方才寧氏不說話,就證明寧氏已經聽懂了她的意思。
李氏這時候便站起來笑道:“妾就不打擾庶福晉安歇與喝藥了。妾這就回去了。”
寧翹便道:“姐姐慢走。煙水送送李侍妾。”
聽到李侍妾三個字,李氏心裡一空,對煙水露出一個笑容來,便慢慢出去了。
三年光陰,足以改變許多的事情。她是連侍奉主子爺都不曾侍奉過的侍妾,而寧氏呢,不但得寵,還已經有了身孕了。
等煙水回來,寧翹才望著烏喇嬤嬤笑道:“嬤嬤,這什麼時候又有了安胎藥的?”
宮裡太醫與她把脈的時候就說過了,她懷相很好,孩子也挺好的。實不用喝什麼安胎藥。
烏喇嬤嬤正叫煙汀煙蘭兩個檢查李氏送來的東西,確定沒有什麼遺漏的針線什麼的,就收起來。這樣的東西,縱然秋雅閣做的再用心,她們也是不敢給寧翹用的。
要是真有什麼問題,那等出問題的時候後悔就晚了。
烏喇嬤嬤道:“哪裡有什麼安胎藥呢?是奴才的藉口。”
“奴才瞧著主子都不想與李侍妾說話了。就進來說了這麼一句話,李侍妾這麼有心計,自然一聽就能明白的。”
寧翹笑道:“那她要是裝作聽不懂,就是不識趣,死賴在這裡不走怎麼辦呢?”
烏喇嬤嬤道:“那奴才也不由著她。奴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