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察哈爾庶福晉手裡的那個短刃上有裝飾,有幾顆很名貴的寶石鑲嵌在上面。
短刀已經很清洗的很乾淨了,嶄亮如新,沒有半點血腥氣。
被送到寧翹手上的時候,煙霞幾個還很緊張的看著。
寧翹一邊拿在手裡翻看,一邊笑道:“你們別這麼緊張。我不會傷到自己的,就是看看。”
煙霞道:“主要是這刃太鋒利了。奴才們也是擔心。方才碰它的時候,奴才們都小心著呢。生怕見血了。”
寧翹看著那刀刃,確實是很鋒利的。她想起察哈爾庶福晉握著她的手那一下,心裡就忍不住沉了一沉。
察哈爾庶福晉這個人,心性堅韌超出了她的預料。
這樣下手利索的人,若是為友,或許是好事。若是為敵,那就是個難纏的對手了。
況且她毫不猶豫說出的那些話,她看重的是她腹中之子,母性爆發的時候,自然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和孩子的。
寧翹能夠理解察哈爾庶福晉的行為,但是她仍然堅持她的判斷,察哈爾庶福晉這個人,可能會在利益相關的時候與人相交,利益盡的時候就不知道會如何了。
這個人可能沒有底線。或者底線很低。
煙霞見寧翹一直看著那短刀,便說:“方才姑娘沐浴的時候,養雲齋還打發人來問姑娘了。只是當時奴才們都不知道姑娘如何,不敢貿然答話。”
寧翹道:“那你讓人去回一聲,告訴庶福晉,說我無大事,請她放心。再挑些不打緊但是鮮亮些的禮物送過去,就說是我謝庶福晉救命之恩的。”
“就說請庶福晉好好安胎。等我好了,等庶福晉那兒見客了,再登門道謝。”
寧翹看了看手裡的短刀,“把這個也一併帶去吧。”
這東西肯定是要還給察哈爾庶福晉的。
煙霞與預備東西,將大面兒上的都弄好了,就打發煙水煙汀帶著東西去養雲齋了。
煙清剛安幾個要養傷。煙霞煙雨照顧寧翹身邊,剩下這幾個小丫頭自然是要歷練起來了。
等煙霞回來,就聽見寧翹低聲自語道:“這是在王府裡。”
“這些時日,察哈爾庶福晉的身子也更重了,再有兩三個月就要生了,她又不必出門,每日不過是養胎,連正院的請安都不必去,做什麼要在身上帶兩把短刀呢?”
煙霞聽見了,過去輕聲道:“奴才想著,大約是察哈爾部族的傳統。帶著短刀在身上,應該是為了防身的。蒙古那邊與咱們八旗不一樣。從前咱們沒有安營紮寨的時候,也是人人都要備著短刀防身的。是怕夜半有人突然闖入營地襲擊。”
寧翹哦了一聲。察哈爾之前是有戰事的。以察哈爾庶福晉的年紀,她應該是經歷過之前額哲歸降的事情。
這個理由說得過去。可直到現在身上還帶兩個短匕首,就這一個理由,總歸是有些牽強的。
目前種種跡象都表明,察哈爾庶福晉就不是面上那麼簡單的。
要知道,察哈爾庶福晉可是疑似事先就知道多爾袞要令漢軍旗的差事的。
不多時,煙水煙汀回來了,禮物倒是送出去了。
但是那個短刀叫送回來了。
煙水說:“庶福晉說,這短刀是在姑娘手裡開了刃的。就送給姑娘了。這短刃精煉鋒利,能做防身之用。”
寧翹凝了那短刀半晌,才道:“那就先收起來吧。”
都送回來了,再推拒送來送去的也不像話,先放起來就是了。
邀月堂這邊地界好,多爾袞吩咐了人不許過來擾了寧翹休息,這探望的人才沒有過來,但問候肯定是少不了的。
寧翹還聽見說,獵鷹和獵犬失控的時候,大格格和大阿哥有些受了驚,都送到東院去由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