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紛紛拿好東西,回去幹自己的事了。
會議室裡只剩下兩個小隊的人。
杜溟立的小隊像霜打的茄子,雖然他們一刻都不想在強烈刺眼的對比下待著了,但杜溟立沒走,他們也不敢動。
岑崤起身之後,看了杜溟立一眼。
杜溟立面前的檔案袋,已經留下了一個難以忽視的墨藍色圓圈,但杜溟立仍然沒有動一下的意思。
岑崤移開目光,衝自己的隊員道:“這段時間辛苦了,大家回去睡覺吧,我馬上考試周,可能不常來九區,你們要聚餐或者郊區度假記得開票,我報銷。”
於復彥當即激動道:“好哎!”
他剛歡呼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不太合適,似乎對另一小隊的隊員很不尊重。
於復彥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把滿臉的興奮給壓了下去。
耿安笑笑:“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謝謝隊長。”
-
天色稍晚,晚霞消散。
黎容一回到學校,首先給張昭和打了電話。
張昭和正在學院師風建設大會上,但看到來電顯示是黎容,他還是嘆了口氣,拿起柺杖,悄無聲息的離開會場,站在走廊裡接聽黎容的電話。
張昭和聲音很緩,帶著屬於這個年紀的沙啞和穩重:“喂。”
黎容對著自己的課表,在教務系統上查詢考試時間,抽空對張昭和道:“張老師,各科都要結課考試了,有些課我缺了太多,麻煩你幫我補一下免修手續。”
張昭和:“……你也知道你缺課太多,唉,這兩天你又跑到哪裡去了,宿舍也沒回,校醫院也沒去。”
黎容記錄好各科的考試時間,關掉教務系統,輕描淡寫道:“去了趟外地。”
張昭和用手掌摩擦著柺杖,聽到黎容這句話後,敏感的眯了下眼睛。
他雖然年紀大了,走路說話慢悠悠的,但那雙眼睛卻格外有神,眼皮耷拉下來那一瞬間,竟然有些威嚴。
還從沒有學生見過他這樣的神情,否則他也不至於被輕待了這麼多年。
張昭和喃喃道:“外地啊。”
黎容仰身靠在座椅上,手指搭在臂彎處:“是……私事,老師可以幫忙補手續吧。”
張昭和低笑了兩聲:“免修手續也不是隨便補的,你進校是保送,沒有高考成績,我拿什麼給你免修呢?”
黎容抬頭思索了一下,輕飄飄道:“就用……期末考試成績吧。”
張昭和:“明天就有兩門考試,後天還有兩門,你是說複習兩晚上就可以都考到九十分以上?”
黎容莞爾一笑:“九十分啊,我試試吧。”
黎容在宿舍等到晚上,何長峰終於拎著一桶炸雞兩瓶冰汽水回來了。
外面天氣涼,他一路從校外走回來,炸雞都涼的差不多了。
他吸溜吸溜鼻子,將炸雞桶放到一邊的餐桌,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黎容:“你……回來了,你們班也快考試了吧,掛科可得重修你還是看看書吧。”
何長峰只是單純的提醒,畢竟他從沒見黎容在宿舍看過書,自然以為黎容打算做個低分飄過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