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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沉默了幾秒,慌慌張張道:“你……你打錯了,不要再打過來了。”
說罷,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耳邊的忙音,黎容急不可耐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楊芬芳剛進班級,就見黎容一個人站著,表情特別凝重。
楊芬芳心裡突突跳:“怎……怎麼了?”
岑崤也站起身,撈起黎容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黎容肩頭:“我們請個假。”
他甚至連理由都沒給楊芬芳一個,在楊芬芳猶豫迷惑的間隙,扯著黎容出了教室。
黎容也就只有幾分鐘的失態,走廊風吹過,他很快冷靜下來:“能幫我查到慧姨的住址嗎,我要去見她。”
岑崤一用力,強迫黎容面向自己,他望著黎容幾秒,才垂下眸,動手給黎容整理外套,一邊整理一邊安撫:“你什麼都不瞭解,什麼準備都沒做,也解決不了她的困境,現在去找有什麼意義。”
黎容蹙著眉,動了動唇,沒說出話來,最後乾脆用力咬住下唇,在唇上印出一個鮮明的牙印來。
岑崤將他的拉鍊拉好,抬手捏了捏黎容的下巴,稍微用了些力,強迫黎容鬆開牙齒。
“幹什麼,你不心疼我心疼。”
和黎容相比,岑崤要心冷的多。
他沒有那麼多在意的人,也沒那麼氾濫的同情心,所以任何時候,他都比黎容穩得住。
因為他不在乎,那些無關的人遭遇了什麼。
但只要是黎容想護的,他都願意納入羽翼。
黎容輕輕握住岑崤的手,慢慢鬆開牙齒,微垂的眼瞼流露出少許的脆弱。
不過這樣的神情也就在岑崤面前展露一瞬,下巴上被捏的紅印還未徹底消褪,他就很快打起精神:“陪我去趟a大,路上我詳細跟你說。”
現在不是放學時間,a中校園裡安靜的很,校門衛看了看時間,陰陽怪氣了兩句,還是不得不放他們出去。
岑崤家司機還沒來,他們兩個打的車。
路上,黎容把自己認識慧姨的經過跟岑崤交代了一遍,當然他沒忘了避開可能暴露重生身份的內容。
岑崤:“這麼說,‘他們’應該早就猜到論文的發表和你有關,所以才打算取消你的保送名額。”
黎容點點頭,又忍不住自嘲:“如果不是崔明洋恰巧多嘴,給了我們準備的時間。讓他們先引導輿論,不僅能取消我的名額,還能把我父母拉出來再罵一輪。”
岑崤看向他,眸色深邃,語氣平常道:“所以這一次上天都在幫你,又有什麼可怕的。”
a大噴泉廣場上,依舊人聲鼎沸,熱鬧異常。
慧姨仍舊沒有出現,只不過她常在的那塊地方,被一個收舊書的攤販佔了。
攤販在慧姨的地盤鋪了張塑膠毯子,旁邊立了塊牌子,用紅色的油筆,一筆一畫寫了‘收舊書’三個大字。
已經是畢業季了,大四學生忙於處理宿舍的雜物雜書,每年這個時候,校門口都聚滿了收書收二手貨的人。
大學裡課本用的並不頻繁,往往一個學期下來,書還跟新的一樣,這些搗騰舊書的會以兩元到五元不等的價格收購,等幾個月開學後,再以兩三倍的價格賣給新生。
a大連自習教室都不允許佔位置,更不用說外面的空地了。
但黎容看見熟悉的地方出現陌生的人,心裡還是攀升出一股恨意。
他輕輕揉搓了一下掌心,深吸一口氣,邁步朝校保衛處走去。
校保衛處在噴泉廣場東南角一個偏僻的老式小磚房裡,外表看著年代久遠,模樣滄桑,稍微震一震就要塌了,但內部裝修還是很現代化的。
a大作為百年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