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岑崤走後,岑擎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徐風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會長,你怎麼了?”
岑擎搖搖頭,喝了一口水,順了順氣,自言自語道:“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胸口突然有點疼。”
徐風:“我看您是工作太累了,正好今天晚上去聯誼會輕鬆一下。”
岑擎苦笑:“輕鬆?本來帶著我夫人就夠讓人頭疼了,現在又來一個,到時候你盯著點岑崤,給我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紅娑與藍樞的聯誼會晚上八點在七星酒店舉行,要求提前一個小時到場。
這天天氣好,晚上一絲風都沒有,a市幾處煙花燃放點斷斷續續搞了幾場煙火秀,大部分市民都聚集在步行街商業區,整個城市一片祥和安寧。
這個世界好像是由無數畫素構成的絢麗投影,煙花燃放歡呼喝彩的那一刻,悲慼的哭聲被悄然掩蓋。
幾個月前那件喧囂全網的大事,已經沒有多少人在意了。
但在意的人,還在斑斕的夜色下前行。
七星酒店對面的長恆賓館前臺,黎容把身份證一遞,客氣道:“幫我開一間房。”
前臺的目光在黎容和岑崤身上游走,然後把手往岑崤面前一伸:“先生,您的身份證也得給我一下。”
雖然現在還沒有人盯著他們,但黎容仍然不願意和岑崤有太多可查的交集。
黎容:“他呆一個小時就走。”
前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斷然拒絕:“不行的先生,半個小時也得登記,你也知道今天跨年夜人多又雜,為了安全嗯……我們對每對顧客都是一視同仁的。”
岑崤深吸一口氣,不願在這種小事上糾纏,還是主動將身份證掏了出來。
前臺做完登記,將房卡和身份證一起交給黎容,然後貼心的叮囑道:“我們酒店不用自帶那個的,床頭櫃上有,免費提供,謝謝配合。”
黎容眼皮輕跳,有點頭疼:“我們不是來……算了。”
長恆賓館是這一片繁華區有些年頭的老賓館了。
正因為老,才能堂而皇之的建在七星酒店對面,而且因為地理位置優越,哪怕設施老舊一些,也還是有人光顧。
選擇住長恆賓館的,很多都是來a市旅遊的外地人或想在市裡過節的學生。
對於這些人來說,長恆賓館屬實物美價廉。
黎容找到房間號,一推開門,迎面吹過來一股久未通風的潮氣。
房間裡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一個釘在小電視下方的兩米長的長桌,桌上擺著兩瓶礦泉水,還有付費的酸梅湯飲料和一本翻的有些卷邊的雜誌。
掛著鐵欄杆的大窗戶前是一個小沙發,沙發上還有人坐過尚沒恢復的壓痕,地毯是深色的,不知用了多久,但不用想也知道,清理的效果不會太好,畢竟地毯的角落裡,還能發現沒打掃乾淨的雜物。
唯有床鋪看著白淨整潔,但也只是看起來,到底用了多少漂白劑消毒液,對面板有多大的傷害完全不得而知。
別說黎容暫時沒有那種心思,就算有,看到這樣的環境也徹底沒了。
他抬手扇了扇味道,火速開啟了換氣扇。
換氣扇只在衛生間裡,運作起來嗡嗡直響,擾的人心煩意亂。
但長恆賓館最大的可取之處,就是從這邊的窗戶望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七星酒店的宴會廳。
這兩個地方,只隔了一條四車道的馬路。
岑崤走到窗邊,抬手開啟窗戶,讓冷冽清新的空氣灌進來。
屋內的潮氣是淡了,但黎容抱著雙臂,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哪怕穿的多,一動不動的站在這種溫度下,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