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一句話,就被江維德叫到了辦公室。
江維德基本上已經在代理院長的事務了,所以他最近忙得很,沒有太多時間關注黎容。
不過今天,他不得不抽出時間了。
江維德等黎容進來,便嚴嚴實實的將門鎖好。
黎容坐在沙發上,揪過一邊的抱枕,無辜笑道:“怎麼了老師,神神秘秘的。”
江維德沉了沉氣,一臉嚴肅的看著黎容:“我很認真的問你一遍,你父母出事那天,真的跟你說過那些話嗎?”
看了黎容的演講,江維德心裡異常煩亂。
其實他一直不願相信,黎清立顧濃就那麼決絕的自殺了。
他們明明是那麼積極向上,善良陽光的人。
可江維德也清楚,沒有人承受得起如此可怕的侮辱謾罵,再健康的人都不行。
人是會被情緒影響的生物,走向死亡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那一瞬間扛不住了,所有的希望被澆滅了,會覺得放棄生命才是解脫。
或許下一秒就不那麼想了,就變得有希望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黎清立和顧濃也只是普通人,誰能說他們就不是當中的一員呢?
就連江維德自己也不能保證,易地而處,他能不能順利從那樣高壓窒息的環境中活下來。
黎容頓了一下,隨後抬起眼,手上揉捏抱枕的動作停住,他的笑意加深,定定的望著江維德,並不回答。
江維德緊張的手心冒汗,又問了一遍:“他們沒有主動放棄生命,是嗎?”
黎容搖了搖頭,低笑,輕描淡寫道:“老師怎麼想都可以,只要是你希望的答案。”
“你!”江維德急的直上火,但看黎容的意思,他是永遠不可能問出答案的,於是他只能無奈嘆息,“你啊……小心玩火自焚。”
他清楚,黎容在撬動張昭和在高塔小組立足的根基,一旦這個根基崩塌了,張昭和的權力也將不復存在。
黎容懶洋洋的站起身,揉了揉泛著紅血絲的眼睛,嘟囔道:“知道了。”
江維德皺眉:“你別仗著年輕不注意身體,昨天是不是又在實驗室通宵了?你不知道現在很多老年病都年輕化了?”
“唔……”黎容心虛的眨眨眼,“我先回實驗室了。”
江維德操心的攔住他:“哎,你上次不是說你師母的蔬菜煎餅好吃嗎?你要是喜歡,我每天早晨給你帶一份,也不費事。”
黎容眼中含笑,也不客氣,揪住江維德的袖口,撒嬌似的晃了晃:“別隻有蔬菜啊,我還長身體呢,給我加點肉。”
江維德“哼”了一聲:“……要求還挺多。”
黎容打著哈欠走後,江維德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袖口。
剛才黎容晃著他袖子撒嬌的樣子,給他一種他們已經相識很久的錯覺,因為那動作太自然了,太熟悉了,太親切了。
江維德不想承認,黎容在他面前撒嬌討食,他真的很受用。
一晃,兩個月過去。
七月,a市已經熱的如火上蒸爐。
今年天氣轉暖的格外早,太陽炙烈的照耀著大地,柏油馬路發出一股難聞的焦油味道,實驗室的空調持續不斷的運轉著。
黎容摘掉防輻射眼鏡,將一份實驗論文交給江維德。
“截止目前,律因絮的重製工作已經全部完成,生產線一開,就可以進行一期試驗了。”
常莉等人反反覆覆檢查了整個實驗流程,已經確保沒有任何錯誤,但在江維德檢查之前,他們還是不敢貿然向外宣佈成果。
江維德戴起老花鏡,仔仔細細看黎容完成的這份論文。
看了幾個小時論文後,江維德又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