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過?
被揉碎的葉子裡散發出一股清香,液汁沾在掌心,染綠了黎容的掌紋。
簡復抬起手,在黎容面前晃了晃:“喂,你認真聽我說話沒有?我哥討厭生日,他說以後要自己選個日子當生日,跟他爸媽無關的。”
黎容被簡復晃的顫了顫睫毛,不禁失笑,喃喃自語道:“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很多時候,人類會延時疼痛。
二十三歲那年,淒冷的深夜裡,昏暗的燈光下,他沒懂,但回到十八歲,清風泠泠的校園內,花香瑟瑟的小路邊,他突然意識到,岑崤是這個意思。
岑崤想選一個很好的日子當生日,而他是可以覆蓋‘災難’的人。
黎容以前很少共情別人的感受,相比於他過於善良慈悲的父母,他好像冷血的多。
大概是他從小過的太平安順遂,所以須得經歷磨難,才能理解別人的痛苦。
距離岑崤的生日還有一個星期,他暫時沒有任何想法。
小組會並不能耽擱太久,久了岑崤會起疑的。
黎容擺擺手讓林溱和簡復趕緊回教室上課,他因為已經保送,清閒的很,哪怕不按時出現在教室,各科老師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低頭給岑崤發了條資訊。
【我去a大轉轉】
岑崤很快回了個【好】字。
他去a大合情合理,岑崤應該不會猜到剛剛他們幾個開了小組會。
他不清楚岑崤家裡的具體情況,但以簡復和林溱現在的年紀和心理成熟度,他們很難給出切中要害的解決辦法,黎容想和年紀更長一點的人聊聊。
他想到了徐唐慧。
上次他發的訊息,徐唐慧一直沒有回覆。
他們一直很小心,除了見面說一些與黎清立有關的話題外,簡訊裡從來不留下證據。
所以黎容一開始也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