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合在一起。
他那時候才知道岑崤和父母的關係一點都不好。
因為他不慎路過岑崤的書房,恰巧看到,岑崤結束通話蕭沐然電話的最後一句,是毫無情緒的“長得漂亮,玩玩而已”。
黎容當時,平靜的往嘴裡塞了一瓣橘子。
而岑崤一回頭,看見他,卻欲言又止。
後來簡復找到他,彆彆扭扭拐彎抹角的暗示:“喂,你能聽出來什麼是權宜之計吧?你知道有的事挑明瞭,藍樞就不是你的盾而是刺向你的刀了吧?我只能說這裡面水很深,懂則懂,不懂你就自己想想,別因為一兩句片面的話給我哥找不痛快,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吧?你應該知道哈。”
然而黎容只是閒散的翻了一頁學生作業,握著筆,在上面批改兩句,淡淡道:“我不關心。”
燭光跳躍,奶油香被烘烤瀰漫,充斥著整個小廳。
林溱一拍大腿:“我都忘了,班長快來吹蠟燭許願!”
簡復卻被困在上一個話題裡,好奇的要死要活。
“我哥送了?什麼時候送的?他不是說沒買東西嗎?我沒看他拿東西啊!”
簡復一臉茫然,他墊起腳,扒著椅背,探頭往黎容腿邊看。
黎容身邊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哥送什麼了?”
黎容聽林溱的安排,推著岑崤下去吹蠟燭許願,路過簡復,他神神秘秘的說了句:“你猜?”
簡復抓心撓肝:“靠!”
他相信黎容要是不想告訴他,他就絕不會知道。
林溱幫著工作人員一起,將蛋糕推到了黎容面前,小心護著燭光。
“快許願,我媽說十八歲的願望最靈了,一定會實現的!”
黎容看著不斷流汗的彩色蠟燭,撅著嘴,試探性的吹了口氣。
燭光猛的一抖,很快又更旺盛的竄了起來。
他頑皮了一下,才闔上充滿笑意的眼睛,十指交錯攥緊,低著頭,安靜了數秒。
隨後他扶著推車躬腰,深吸一口氣,用力一吹,將橘色的燭光吹滅。
影廳裡的大燈瞬間亮了起來。
簡覆被強光刺的眯眼,還不忘催促黎容:“快說快說快說,許的什麼願?”
林溱剛想告訴簡復,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黎容就直言不諱道:“許願……蛋糕好吃。”
簡復:“……”
岑崤抬手將兩根蠟燭抽了出來,淡定道:“得了,他不信這個。”
沒有願望可以靠寄希望於老天睜眼實現,哪怕是十八歲這年的生日,黎容也不允許自己有這種僥倖。
他總是無比清醒。
黎容端著雙臂,扭頭看向岑崤,眼神落在他左肋的位置,但笑不語。
——希望選擇站在我身邊的你,可以好好活著。
這才是,他許的願望。
蛋糕在影院吃不方便,簡復帶路,岑崤提著,他們直接去了早就預定好的新加坡餐廳。
等菜的時候,林溱小心翼翼的揭開包裝,將蛋糕刀遞給黎容:“班長,你來切蛋糕。”
簡複用筷子毫無節奏的敲著瓷盤:“快快快,餓死我了,看電影的時候我就餓了。”
黎容接塑膠刀的同時暼了一眼製造噪音的簡復,他也沒注意,自己順勢轉了一下刀,習慣性的將刀鋒衝外。
就像轉慣了筆的學生,上課拿起筆的同時,肌肉記憶會先於大腦作出反應,他在捏著刀的時候,也會下意識調動起上一世學格鬥搏擊時的習慣。
簡復一直盯著黎容切蛋糕的手,看到黎容的動作,他不禁歪頭,迷惑的皺了皺眉。
黎容怎麼看都不像是會使小刀的,但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