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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容手指撫摸著針腳細膩的平安符,睫毛顫了顫,心裡湧起一絲酸澀。
“我都……忘了。”
以前覺得生日很有意義,顧濃會親自給他做蛋糕,黎清立會帶他出門拍照。
他有一整套相簿,記錄了他從出生到十七歲每一年的成長,這本相簿永遠定格在了十七歲,他也再不期待自己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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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崤將刀鋒抵在面前壯漢的動脈,對方屏住呼吸,瞳仁驟縮,平靜幾秒後,猛的抬起右臂想要反擊,岑崤的刀鋒又向內推進一寸,左手靈巧的從對方兜裡抽出了那張藍色的紙片。
壯漢見紙片失守,立刻放鬆了全部力道,抬起雙手,示意自己認輸。
岑崤撤開刀鋒,後退一步,手腕一甩,將刀合上收在掌心。
壯漢大汗淋漓,從臺角扯了條毛巾,囫圇擦了擦脖子上的汗,笑道:“你還藏刀,玩陰的啊。”
岑崤將那張藍色紙片折了折,隨意扔進了臺下的垃圾桶,勾唇輕笑:“你難道沒藏?我只是比你出刀快罷了。”
壯漢是藍樞九區入門考試的培訓教練,歷年來帶過的學生有二十多個透過了九區的考核,每個要考九區的人,幾乎都會來他這裡做一下考前測驗。
如果他覺得不行,基本上就要開始著手準備明年的考試了。
教練擰開礦泉水瓶,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長嘆一口氣:“沒錯,九區的宗旨的確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好些道德感過強的考生反而容易吃虧,看來岑會長沒少教你東西啊。”
岑崤也沒反駁他,他從服務人員手裡接過自己的外衣,將根本沒開刃的小刀往地上一放,朝淋浴室走去。
教練大咧咧往地上一坐,喘著粗氣,衝岑崤的背影喊:“哎,你那些傷要不要處理一下?”
岑崤淡聲道:“先處理你自己的吧。”
教練“切”了一聲,嘀嘀咕咕:“年紀不大,倒是挺能忍。”
等岑崤離開訓練場,關上大門,教練收斂起笑容,朝助理招招手,然後在助理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
岑崤走進淋浴室,將訓練服盡數脫掉,光是這麼簡單的動作,就讓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他掃了一眼巨大的鏡面,鏡子裡,盡數映出他身上的傷痕。
左肋被踢到的地方已經一片淤青,哪怕只是呼吸,都帶來無法忽視的鈍痛。
他忍著痛感,依次按了按肋骨,還好他躲的及時,不然恐怕要去醫院了。
除了最嚴重的肋骨的傷,他背肌上,也是參差錯落的摔打痕跡,左手小臂,還有一道在臺角邊緣碾過的劃痕。
他冷靜的開啟熱水,讓細密的水流沿著面板滑下去,沖掉粘膩的汗,也衝著脆弱刺痛的傷口。
洗好之後,岑崤交了錢,換了身衣服,開車離開了訓練場。
就在他離開之後,一份體能資料分析報告傳輸到了岑擎的辦公室。
岑擎揮手讓秘書退出去,展開了那份剛剛列印好的報告。
他從頭看到尾,深深皺起了眉,眼中帶著困惑不解。
報告最後的評估寫著——
完全合格,體能成績超過近十年99的考生。
岑擎喃喃自語:“怎麼可能。”
他還沒來得及找專業教練給岑崤培訓,還沒來得及讓岑崤熟悉聯合商會各區的辦事風格。
如果評估是完全真實的,如果岑崤的文化課也能名列前茅,那意味著岑崤有可能以
過了幾個月的高中生活,黎容都差點忘了,岑崤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岑崤大概是永遠學不會靠撒嬌耍賴,讓自己獲得優待了。
黎容揉了揉發酸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