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東西了。
黎容忍住笑意,從岑崤胳膊底下扯回捲子,開始奮筆疾書。
他不是不會套路岑崤,他只是知道,哪種方法對岑崤管用。
兩張文科卷子,黎容用一節課做完了,下課,他去把卷子還給簡復。
簡復一本正經的端起來檢查作業:“工整倒是挺工整,但你寫字怎麼這麼輕,手腕沒勁兒啊。”
好像上次給林溱講題也是,下筆特別輕,像是要省墨水一樣。
黎容知道簡復其實滿意的不得了,但是他那張嘴不挑點毛病就難受。
黎容漫不經心的笑:“不喜歡留印子,醜。”
他拿了簡復兩張卷子,下筆太重勢必會把上一張卷子的答案印在下張卷子上,雖然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但他就是覺得醜。
黎清立就有這個毛病,和他一板一眼的個性很像,落筆總是很重,導致字會印到下張紙上。
黎清立還說黎容這叫另類的強迫症,成大事者要不拘小節。
不過在黎容快要生氣的時候黎清立又能很快哄著他,笑呵呵道:“其實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強迫症,我這個毛病也是強迫症,還是你寫的乾淨好看。”
他媽也說:“就是,兒子比你強多了。”
他總是沒法真正跟他爸媽置氣,雖然他沒見過別人怎麼做父母,但他覺得黎清立和顧濃是世界上最尊重孩子的父母,也是最好的人。
簡復把卷子收下,酷酷的跟黎容說了聲:“謝了。”
黎容欣然點頭:“好,明天別忘了來幫我搬家。”
簡復瞬間瞪圓了眼睛:“什麼玩意兒?”
黎容:“哦,我要搬家,自己一個人收拾不過來。”
簡復驚了:“臥槽我沒答應你啊!”
黎容:“我都給你寫作業了,你這麼仗義,不幫忙不合適吧?”
簡覆被堵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找到理由反駁。
這他媽就是強買強賣,但他還沒處說理去。
還不等簡復想出一個能站在道德制高點拒絕黎容的理由,黎容已經心滿意足的走了。
同桌忍不住拍拍簡復的肩膀,幸災樂禍道:“我自己寫也挺好的。”
這事兒黎容沒找林溱,倒不是不信任林溱,而是林溱馬上就要藝考,每天放學還得去上專業課,他不想耽誤林溱的時間。
以岑崤和簡復的體力,應該夠了。
週六黎容早早就醒了。
心裡存著事,他有點睡不踏實。
從枕頭上起來,黎容裹著被子,給岑崤和簡復拉了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