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回答,這樣也不會出錯。
結果岑崤根本沒給他投機取巧的機會,下一句話就把話題繞了回來:“所以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才想轉移話題。”
黎容:“……”
哪怕岑崤說個疑問句,他也能想辦法辯駁,但岑崤就沒給他迂迴的機會。
岑崤冷哼了一聲,用餘光掃了黎容一眼:“你一個學生化的,給自己濫用退燒藥,還想瞞我。”
黎容眨眨眼,知道狡辯已經於事無補,於是他往岑崤身邊靠了靠,手掌輕搭上岑崤的大腿:“我當時也是沒辦法,時間緊迫,而且我沒多吃,岑崤你累不累,我開一會兒?”
岑崤趁著紅燈,瞥了眼腿上搭著的白皙的手背。
黎容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敲著手指,手指甲修剪的光滑整齊,骨節圓潤漂亮。
岑崤一時沒說話,因為黎容正在他腿上敲摩斯密碼——
想在車裡做嗎?
岑崤:“……”
明晃晃的暗示,企圖用美色誘惑他,繼而逃避責任。
但他的確很吃這套。
兩分鐘後,岑崤拐進了公寓地下停車場,熄了火。
黎容解開安全帶,伸手勾住了岑崤的脖子,黑夜中,一雙桃花眼依舊亮晶晶的,情態十足。
“這個角度沒監控吧?”
岑崤順勢摟住黎容的腰,隔著羽絨服輕揉了兩把,然後拍了拍他:“車庫這麼冷,你還想生病?”
然後岑崤毅然決然的拒絕了黎容開闢新戰場的建議,將人從車裡拎出去,一路帶回了家。
開啟門,站在幽暗的玄關,岑崤一抬手按亮了吊燈。
他主動貼近,伸手幫黎容脫了羽絨外套,低聲在黎容耳邊道:“我們班長怎麼總想著逃避責任?以後該怎麼給同學們起榜樣作用?”
黎容眼睛微彎,嘴唇輕抿了一下,後背抵著玄關的牆壁,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岑崤懷裡。
到了這個地步,他只好破罐破摔,連聲道:“是是是,我不該亂吃退燒藥,不過這麼難得的時光,岑隊長真要揪著不放?”
岑崤眯眼打量他幾秒,低聲道:“是,我不僅要揪著不放,還要好好教育教育班長。”
黎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用膝蓋蹭了蹭岑崤:“玄關不好,去臥室教育,我一定好好聽岑隊長的高見。”
(二更)
岑崤磨了磨牙,低聲道:“認真說呢,嚴肅點……”
可惜他這句話沒說完,黎容突然撲上來,堵上了岑崤的唇。
他緊緊環住岑崤的脖頸,恨不得整個人掛在岑崤身上,牙齒不輕不重的在岑崤唇上咬著,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直到把岑崤吻的說不出話,黎容才慢慢的放開他,眼瞼垂著,指腹輕輕按揉著岑崤的後頸,低聲呢喃:“嚴肅的事兒一會兒說,先解決教育問題。”
岑崤:“……”
他一向是個思想堅定的人,但面對黎容的時候除外。
望著燈光下水盈盈紅潤潤的唇和愛人春思萌動的眼神,岑崤乾脆抱起人,用膝蓋踢開了臥室的門。
黎容抿唇輕笑。
等過一會兒,岑崤大概沒有力氣探討他騙人的問題了,沒有比這更好的轉移話題的手段了。
下一秒,臥室門“砰”的死死關上。
牆上掛著的擺鐘被震的一抖,八點報時的聲音無辜且鬱悶的響了起來。
透過臥室門的縫隙,恍惚能聽到裡面傳出來的細微聲響。
柔軟的床鋪發出驟然內陷的悶聲,緊接著,岑崤低沉的聲音傳出來:“好好交代,那天都幹什麼去了?”
黎容並不老實,一陣窸窸窣窣的爬動,床頭櫃被撞的吱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