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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總是越悽美越恆久,越慘痛越深刻。
但他父母的傷痛是真實存在的,好人明明不該經歷這些。
吃過飯後,大家各回各的學校,黎容掛在臉上的笑終於收了起來。
在岑崤面前,他沒有偽裝,被灼熱的陽光一曬,多少有些發蔫。
黎容看了看時間,問道:“你下午有課吧?”
岑崤:“有。”
黎容喃喃道:“我也有課。”
還是張昭和本人的課,講的是《生物化學導論》,算是這個專業的入門課。
岑崤:“不上了吧。”
黎容抬眼看向他:“你說什麼?”
岑崤理所當然道:“吃完午飯,不是應該午睡一會兒,跟我回家吧。”
黎容站著沒動,眨眨眼:“你是認真的?”
岑崤:“認真的。”
黎容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反駁他。
兩人打了車回到岑崤的公寓。
這間公寓比黎容原來租的那間大得多,還有一個無比舒服的臥室,床也是特製加寬加長的,枕頭裡面塞著草藥,有安眠的效果。
黎容脫掉外衣,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望向牆上掛著的表:“你的課不上可以嗎?”
岑崤扳過他的臉,掀起被子,將黎容輕輕推倒,塞進了被窩裡。
“不重要。”
公寓裡有中央空調控制溫度,一點也不熱,蓋著被子午睡特別舒服。
厚重的窗簾一拉,外面的陽光半點也透不進來。
黎容從被子裡露出一個腦袋,看向岑崤,啞然失笑:“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們很少把時間花在午睡上,上一世也是,好像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一刻也停不下來,更不用說將正事放下,逃課回家午睡。
岑崤躺在黎容身邊,手臂用力,將黎容裹著被子抱進自己懷裡,低聲道:“你得允許自己情緒低落,然後來我懷裡取暖。”
(二更)
黎容和岑崤躲在家裡睡了一下午,拉開窗簾,發現天都變黑了。
但睡醒之後,他的確心情好了許多。
黎容身上出了些薄汗,他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頭髮凌亂的呆滯幾秒,然後才回身推了推岑崤:“你晚上有課嗎?”
岑崤:“還沒來得及看。”
黎容往岑崤身邊蹭了蹭,眯著眼睛道:“你不會忘了,大學課程是有簽到的吧,你可是一班。”
岑崤也撐著床半坐了起來,被子從他身上滑下去:“你什麼時候這麼守規矩了?”
黎容挑眉疑惑:“我難道不是一直比你守規矩?”
岑崤撫摸著他亂蓬蓬的頭髮,湊上去在他壓出痕跡的左臉親了一口:“那你多向我學習。”
黎容只好無奈搖頭。
他晚上是有課的,但岑崤沒有回學校的意思,他也不打算回了。
黎容:“都快八點了,晚上吃點什麼?”
岑崤:“訂點東西嗎?”
黎容翻身下床,用掌心揉了揉發熱的臉:“那你訂,我去打點果汁。”
他從岑崤的大衣櫃裡翻出件睡衣,披在自己身上,然後拖著兩條筆直細長的腿,明晃晃的從岑崤眼前走過,去了廚房。
岑崤盯著黎容離開,才勾著唇角拿起手機,開始查附近的外賣。
岑崤的公寓每天都有阿姨來送新鮮水果,來不及吃完變得不新鮮的,阿姨也會收拾帶走。
他在冰箱裡翻了翻,找出一個香蕉兩個獼猴桃,洗淨放在案臺上,抽出水果刀。
香蕉打算和牛奶一起榨,獼猴桃就直接榨汁。
黎容捏著刀,動作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