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一個行動硬碟記得吧,現在對方說需要再跟你談一下。”
對面聽到警察的電話,反倒支吾起來:“談……談什麼?對方承認了麼?”
民警一笑:“沒有沒有,就是說被這件事影響的嘛,大姨身體也不太好,確實也受傷了,反正你有時間過來一趟,上次帶你來的那個老師,要不也叫上他一起,還跟你們學校有點關係。”
“我覺得沒有什麼可談的了,既然沒有新的證據,這件事我就認倒黴了,不用再糾纏了。”
民警扭頭看了黎容一眼,發現黎容半闔著眼,靠在椅子上,十分放鬆。
“學生說不想再談了,你們呢?”
黎容聞言笑了笑:“是嗎,我可以解釋我姨為什麼會有校園卡,到校微機室都做了什麼,這位學長不想談,難道學校的負責人也不想知道嗎?”
民警把座機朝黎容那邊推了推,衝電話裡的人說:“你都聽到了,之前你們老師不是對這點很有疑問嗎,你讓你們老師來一趟也行。”
電話對面沉默了,只剩下細小模糊的背景音。
民警也不催,反而有點好奇的問黎容:“大姨去人家學校微機室幹什麼了?”
黎容抬起眼眸,背向椅子上一靠,表情平淡,似乎要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她幫我,透過校內區域網投稿一篇學術論文。”
還不等對面的學生答覆,民警先是驚呆了。
“啊?投稿學術論文?為什麼讓她投?”
民警的嗓子還挺亮,對面聽了個徹徹底底。
那個學生立刻說:“這我……聯絡下我們老師,協調一下時間。”
結束通話電話,民警的興致上來了,趕緊把椅子往黎容面前拉了拉:“說說。”
黎容撇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慢悠悠道:“a大曆年來有不少科研人員在《fro zero》這本國際頂級期刊上發表文章,彼此建立了長期的信任關係,所以期刊給了a大優先審稿權,只要是透過a大校內網……”
民警擺擺手:“我不是問這個,你自己怎麼不去?”
黎容看了一眼徐唐慧:“因為我姨有可以登陸a大電腦的校園卡,我沒有。”
民警:“她那校園卡是哪兒來的,我當時怎麼問她都不說。”
黎容淡淡道:“我爸給的,他以前在a大教書。”
民警:“啊……那你也是a大的。”
他想說黎容也是a大教職工子女,黎容又管徐唐慧叫姨,那這件事學校內部就可以處理了,按理說怎麼也不會鬧的這麼大。
徐唐慧擔憂的望向黎容,在她的概念裡,a大,黎清立,都該是黎容無法觸碰的痛點,光是想起就要撕心裂肺的疼,但現在卻要如此雲淡風輕的說給人聽。
她心如刀割,又恨自己無能為力,只能不斷揉搓著粗糙紅腫的左手,用力吞嚥著唾沫。
黎容但笑不語,低頭看了一眼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