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考生約沒了,所以沒辦法,只能看課多的人願不願意讓給我一節。”
黎容低著頭,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掌心的薄汗,輕呵一聲:“那還真不一樣,我們週末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在變相表現了預約的課很多後,黎容一抬眼,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對金錢的渴望,“那你願意出多少?”
杜溟立笑了,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沙發:“我們別站著聊了,坐吧。”
黎容也不客氣,他回身抓著岑崤的胳膊,拉著岑崤,主動坐在了沙發正當中的位置,彷彿在無聲宣告著自己的主導地位。
而他佔的,也正好是杜溟立剛剛坐的位置,沙發上還有沒來得及恢復的褶痕。
杜溟立目光一頓,不動聲色的走到飲水機邊,抽出兩個紙杯,開始接水。
他說:“老闆的一節陪練課是兩萬,你們想要多少,也好讓我心裡有個底,如果實在太多,我也支付不起。”
黎容獅子大開口:“十萬,你同意嗎?”
在極端條件下,最容易看出一個人的真實反應。
杜溟立正巧按滅按鈕,淅瀝瀝的水聲戛然而止,他頓了幾秒,才嘆了口氣,坦誠道:“這有點太貴了,四萬我還可以接受。”
黎容聽了他的話,表情悻悻:“能拿出四萬買課的人很多吧,我們為什麼要換給你?”
杜溟立思忖片刻,點點頭:“是的,但實不相瞞,雖然我已經工作了,收入看起來也算光鮮亮麗,但一時真的拿不出太多錢,我以天使基金的名義贊助了國內十家殘障人士餐廳,流動資金都壓在裡頭,現在還沒有開始盈利。”
黎容若有所思:“哦,這麼說你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好人。”
杜溟立端起兩杯水,朝黎容走過來:“好人談不上,我也是期待餐廳盈利的,只有良性商業迴圈才能真正幫助那些人,一味靠補貼,這個專案做不長久。”
他說罷,同時將兩杯水遞給岑崤和黎容。
黎容聽罷有些恍惚,曾經黎清立贊助特殊學校的時候也說,他不是一股腦的往裡面砸錢,他是給那些孩子請了很好的老師學習做手工藝品,剪紙貼畫,小裝飾物,這些都可以盈利,等她們能賺錢了,自給自足,就不需要人再資助了。
岑崤沒有接杜溟立的水,杜溟立下意識看向岑崤,眼中帶著對這種輕蔑的不解,他沒注意,黎容的手還沒有抓緊紙杯,他鬆手的瞬間,紙杯滑落,杯內的熱水傾倒在黎容腿上。
嘶。
黎容感覺到熱度,快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岑崤立刻撥開杜溟立,從桌邊抽過紙巾,去擦黎容褲子上的熱水。
他緊張的問:“燙到了麼?”
杜溟立怔忪一瞬,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拿穩,還好嗎,如果燙傷了我願意賠償。”
黎容將手覆上岑崤的手背,輕輕拍了兩下,然後將他手裡的紙巾取過來,自己擦拭。
其實沒事。
天氣涼,他穿的又厚,等水浸透全部布料觸碰到他的面板,就已經沒那麼燙了。
而且紙杯脫落的時候,有些水珠迸到了他手上,他發現,這並不是一百度的開水,最多也就五十多度,根本不會把人燙傷。
杜溟立在熱水中摻了涼水。
黎容不相信這麼巧合的摩擦,杜溟立這麼做,大概是想試探他和岑崤的關係。
而岑崤的反應,也的確被試探出來了。
黎容慢悠悠的擦著褲子,腦子裡卻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如果杜溟立順利進入九區,他和岑崤的身份早晚會曝光,那他們倆的關係,是不是不該被杜溟立知道?
但目前看著,杜溟立只是把他們當作參與九區角逐的考生提防,確實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