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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危險藥品室氫氰酸洩露的事讓他徹底清醒了。
逃避本沒有用,藏匿於暗處的觸手始終如影隨行,一旦他接觸到有可能掀翻當年定論的細枝末節,他也會被毫不留情的除掉。
晚自習下課,教學樓裡就像一鍋定時炸開的爆米花,烘亂起來。
數學老師夾著課件頭也不回的走了,班裡的學生也開始陸陸續續的撤退。
畢竟是高三了,除校內正常上課自習外,很多人都報了課外班,八點下自習,還要在課外班呆到十點多。
這幫人匆匆收拾好桌面,一窩蜂的往外衝,生怕走的慢了被大部隊堵在樓梯上。
黎容回去也無事可做,況且這時候下樓也打不到車,他揉著肩膀,軟綿綿的趴在桌面上,閉目養神。
喧鬧,嬉笑,爭吵,就像一首毫無藝術感的協奏曲,本能的被耳朵隔絕在外,讓他一個字都聽不到。
好不容易吵鬧聲停了,黎容微微睜眼,坐直起來,扭過臉一看,發現岑崤還沒走。
不知什麼時候,教室裡就剩他們兩個人,就連簡復也走了。
黎容用小指擺弄著鑰匙扣,抬了抬眼,故意暗示:“你不會是要送我回去吧。”
能有人送,總比自己打車好,雖然岑崤家和他家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岑崤沒答,而是站起身,關上了教室門。
黎容擺弄的小動作悄然停住,就連呼吸都頓了一下,臉色不太自然。
在只有兩個人的教室裡關門,是個看似很私密的舉動,但正常人都知道,教室並不私密,前前後後至少有四個攝像頭對準他們,雖然這時候肯定沒人在監控室盯著。
“幹什麼?”黎容默默將鑰匙扣握在手心裡。
“衣服脫了我看看。”岑崤一揚下巴,示意黎容的肩膀。
黎容噤聲良久,神經稍微有些緊繃,他忍不住強調:“這是在教室。”
岑崤側了下頭,挑眉:“看下你肩膀,又不幹別的,都是男人露個肩膀怎麼了?”
黎容心道,你他媽好意思說這句話。
可不都是男人,但你想做什麼心裡沒點數嗎?
黎容:“到處都是監控,你還能幹什麼別的。”
岑崤輕笑,目光從黎容眉眼一路下滑,落在他被課桌遮住的心口。
“你以為我想幹什麼?”
黎容不動聲色,默默將胸前的拉鍊向上扯了扯:“我什麼都沒以為。”
他和岑崤發生過更親密的關係,他可以毫無顧忌在岑崤面前拉開衣服,但也只是在岑崤面前,並不代表他願意在監控鏡頭下沒臉沒皮。
“給我看看。”岑崤從兜裡掏出一盒雲南白藥貼扔在桌面上。
這藥在六年前很火,不僅能活血化淤,還有鎮痛的效果。
看來岑崤不是去陪簡復收拾顧天的,而是去給他買膏藥了。
“你別……”黎容下意識想攔,可他這點力氣拗不過岑崤,三兩下就被人控制住了手腕。
黎容現在特別會審時度勢,既然躲不開,也懶得費力氣。
他歪著頭,臉扭向反方向,任由岑崤勾著他的衣領,將肥大的校服從左肩頭扯了下去。
唰!
拉鍊飛快的滑到底部,努力堅持了幾秒,終於自暴自棄的鬆散開來。
校服外套鬆散的掛在他手肘內側,內搭則卡在手臂上。
黎容感到肩膀和胸前一小片面板被涼風吹的發緊,他下意識繃緊肌肉,舌尖在口中漫無目的地打轉。
岑崤垂眼看著,良久沒說話。
黎容的肩頭青了很大一塊,青紫的痕跡上帶著毛細血管破裂釋出的血點,除此之外,他身上倒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