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激動掛著血絲的眼睛,問道:“你們校長,有沒有因為這件事給你穿小鞋?”
黎清立和顧濃的事影響太大了,最先受到波及的肯定是親人。
顧兆年抓了一下頭髮:“那倒沒有,我們校長還是明事理的,他還問了問黎容呢。”
老太太一皺眉:“他知道黎容?他問黎容什麼了?”
顧兆年回憶了一下:“就問我們平時跟黎容聯絡多不多,關照多不多之類的,我如實答了,我說那孩子主意正,跟我們都不太親。校長就說讓我多關心黎容的心理狀態,說網路上的風言風語,和紅娑研究院發論文的態度,都不會影響a大,a大隻是個高校,只教書育人,對所有學子都一視同仁,不會有偏見,也不會有優待。”
老太太嘆息道:“樹欲靜風不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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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報道日,a市已經幾天籠罩在四十多度的高溫裡了。
沒有風沒有云,陽光熾烈的照耀著大地,瀝青路面黏糊糊的,踩上去嘎吱嘎吱作響。
黎容僱了個人,將他的行李搬到宿舍。
a大的宿舍面積不小,三人一個屋,屋內有三個臥室,衛生間和客廳是公用的,既保證了個人隱私又有同學交流的氛圍。
分配給黎容的兩個室友均是外省的,一個叫何長峰,個子很高,人也比較肥胖。
他的樣子不算好看,臉有點長,還剃著寸頭,走路挺著肚子,有點外八字。
不過他家境不錯,有兩個司機幫他收拾行李,擦床鋪,掃地,他自己拎了把椅子在客廳一坐,等著別人幹活。
他身上穿的用的看起來也價格不菲,一伸懶腰,還能看到某個奢侈品腰帶的logo。
另一個叫宋赫,面板有點黑,像麻桿一樣清瘦,帶著方框眼鏡,單眼皮,頭髮偏長,他表情不多,話也很少,從進宿舍起就一直在自己忙活。
他自然也偷偷打量過何長峰和黎容,何長峰的富豪氣質讓他有點敬而遠之,但他也不願主動接近黎容。
黎容自然也沒心情跟兩個陌生的室友扯家常,他並不會一直住在宿舍裡,因為岑崤既要上課又要去九區工作,所以岑家在兩個地方的中心買了套公寓。
他不忙的時候,可能會去岑崤的公寓待著。
何長峰的兩個司機不僅對何長峰小心翼翼,對黎容和宋赫也客氣有加。
他們時不時就要問一句:“這個放在這裡行嗎?”
“同學,你們客廳要放個吃飯的小桌子嗎?”
“冰箱一人一層吧?”
“好像忘記把吸塵器拿上來了,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用。”
……
其中一個司機風風火火的跑下了樓,片刻後,拎上來兩個大傢伙。
不止有吸塵器,還有掛燙機,兩個都是好牌子的,少說要上萬了。
宋赫看了一眼,繃緊了唇,又用餘光打量黎容的臉色。
他很快發現黎容對那兩個值錢的玩意兒沒什麼反應,於是他又默不作聲的低下頭,疊著自己的東西。
黎容畢竟也是被家裡嬌生慣養的,雖然黎清立和顧濃都很反對奢侈,但他們家條件確實不錯。
他察覺到宋赫的目光,知道宋赫其實是在向他尋求認同,希望他也能吐槽何長峰實在是太誇張了,太奢侈了,太裝逼了。
可惜他沒有配合。
宋赫或許會覺得,他應該也是個有錢人。
其實不然,他反倒是徹徹底底的窮人。
等宿舍收拾的差不多了,何長峰手機也看膩歪了,他伸了個懶腰,撈過司機給他遞過來的冰鎮可樂,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一瓶。
喝暢快之後,他抖著小腿,瞥了瞥黎容和宋赫:“你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