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其實他並不想逼他,只是很擔心他的胃。
年紀輕輕的胃就受了嚴重損傷,將來會有很多隱患。
但他們那時候很難好好說話,哪怕是好意,話到嘴邊也變味了。
那居然是他們上輩子見的最後一面。
黎容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岑崤的情緒,其實一進教室,看到岑崤的側臉,他就覺得岑崤心情並不算好。
他替岑崤答題,配合著插科打諢,也是為了活躍氣氛。
原本岑崤都已經逐漸鬆弛了,因為他這個問題,勾起剛才的念頭,岑崤肉眼可見的又低沉了下去。
黎容想了想,先是瞥了一眼在黑板前奮筆疾書的老師,然後又將手伸過去,在鍵盤上敲。
【不是不愛吃,江維德每天給我帶,我太撐了。】
他只是沒跟岑崤說過。
他並非不知道早餐是為了他的胃,但他並不善於跟岑崤溝通,他們那時候都太倔了,根本沒有磨合的意識,所以這件事就這麼擺著,誰也不去打破僵局,漸漸地就成了後來那樣。
老師警告似的咳嗽了一聲,岑崤不好繼續打字了。
好不容易上完了一節課,黎容陪岑崤收拾完東西,慢悠悠的往食堂方向走。
黎容偷偷端詳了一下岑崤的臉色,然後故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岑崤:“喲,沒想到我們老成持重的岑隊長也會上課溜號啊……”
岑崤終於抬起手,把他翹起來那綹頭髮給按了下去,順便淡淡道:“溜號不是很正常,我以前還逃過課呢。”
他知道黎容是想活躍氣氛,但他需要多一點時間。
黎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啊,他都差點忘了,岑崤還有過跟父母作對叛逆的過往,只是那時候他們還沒在一起。
岑崤不止跟父母作對,對他也是又愛又恨,當然不能讓他看見真實的一面。
他那時候也很難以理解,每次考完試放榜,他都刻意不去看排名,雖然肯定是
黎容被岑崤按倒,乾脆直截了當的躺在地上,雙手攤開,望著湛藍無雲的天空,繼續緩解身上的疲勞。
剛才鉚足一股勁兒跑的時候沒覺得,現在一停下來,才感受到肺裡和氣管的難受,好在他夠年輕,躺一會兒就喘的沒那麼厲害了。
岑崤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這地方的綠化幾乎變成了野蠻生長的荒草地,老式實驗樓在三十年前就停用了,後來部分沒有做過實驗的房間改建成了員工宿舍,再後來就連宿舍也不怎麼使用了,只有管理員偶爾來檢查一下,打掃衛生。
“這地方以前都沒來過,你怎麼想著往這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