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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會的地點在a大附近的一個茶室。
茶室門臉不大,一樓也窄,但二樓卻別有洞天,隱蔽性很好。
茶室只服務於附近的社群居民,利潤不大,但尚能餬口,往來的都是多年的老顧客,比較牢靠。
岑崤隊內的五個人都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能力暫且不知,但至少精力充沛。
黎容並不打算參與討論,為了降低存在感,他甚至拉著椅子坐在了邊角。
但這依然擋不住,他一進來就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一是因為他很陌生,二是因為他很漂亮。
岑崤看了黎容一眼,簡單介紹了一下:“我朋友,a大生化系的。”
他著重強調了一下黎容的專業,也就間接解答了他請黎容來這裡的原因。
“這麼巧,我也是a大生化系畢業的,不過畢業十多年了。”
說話的叫耿安,算是黎容的學長,此人長得倒是濃眉大眼,只不過人到中年,髮際線日益升高,顯得眼睛更突出了。
黎容知道,這就是岑崤口中那位從事了教育行業又來考九區的學長。
不過為了勾的耿安多說話,他還是問了一句:“那學長是這方面的專家了?”
耿安連忙擺手,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忘光了,說實話,當初不太喜歡生化,是被調劑過去的,上課也沒怎麼學,大學畢業就跟人一起創業搞教育去了。”
有個二十五歲左右,剛讀完儲運研究生的娃娃臉好奇問道:“教育行業不是挺熱嗎,怎麼幹了十多年要轉行了?”
娃娃臉叫於復彥,考九區單純是因為秋招春招都沒找到好工作,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還考上了。
耿安看著這個剛出校園的新鮮面孔嘆了口氣:“實體不好做啊,競爭太激烈,十多年也沒有起色,以後就要走下坡路了,我覺得沒意思,也不想操心資金的問題了。”
於復彥單純道:“那也比我強,我畢業投了二十多份簡歷都沒應聘上。”
耿安笑笑:“二十五歲就能考上九區,夠厲害了。”
於復彥聽這誇獎有些慚愧,因為他不是這裡最小的:“那還是隊長厲害,隊長才十九歲。”
黎容聞言輕挑眉,和岑崤對視了一眼。
如果算上上輩子,岑崤也該是二十五了。
耿安和於復彥還算是理工科的,另三位,就是完全的文科生,跟生化製藥領域更是一點邊都擦不上。
這幾天他們除了辦理入職手續,也沒渠道沒能力打聽什麼事,拿出來的整理資料,也都是網上隨處可查的,梅江藥業吹牛的通稿。
他們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頂多跑跑腿打打雜。
而且他們私心裡也不認為岑崤能辦成這件事,據說杜溟立那邊已經聯絡了以前在藥企工作的人脈,問到了不少內幕,準備的風生水起。
可岑崤這邊呢?
找來的幫手也是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長得漂漂亮亮一個學生。
岑崤再厲害,不過是仗著自己三區會長兒子的身份,對藍樞運營模式更瞭解,對九區考試準備的更早。
他畢竟才十九歲,今年剛讀大學,連社會的影子都沒摸到呢,又怎麼鬥得過梅江藥業那些老狐狸?
不過他們本以為岑崤會很自命不凡,但沒想到聊天的氛圍還算融洽。
正巧這時,老闆帶著服務生,端上了小巧精緻的茶器。
岑崤點的茶叫做小青柑,是用陳皮包裹著熟普洱曬制而成。
老闆站在桌邊,默默的展示著泡茶的步驟。
他將熱水淋在茶具上,動作嫻熟的洗了一遍,然後將柑普茶置於漏網中,倒水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