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強求所有人都和她一樣。
小女孩終於等的不耐煩了,她用臉貼著女人的後背,用力蹭了蹭,叫道:“媽媽走不走,走不走!”
女人看了看時間,也該去佔攤位了,週末到廣場散心的人多,或許能多賺點錢。
女人跨坐到腳踏車上,壓了壓車筐裡的一大摞捆好的貨,單腳踩在腳蹬上:“慧姐,我先走了啊,對了,前兩天有個學生說跟你很熟,找我問你住哪兒,我看他人挺正派的,不像有壞心,我就告訴他了。”
徐唐慧迷迷糊糊:“什麼學生?”
女人琢磨了一下,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形容,後座的小女孩就興致勃勃的開口:“漂亮的小哥哥!長頭髮,大眼睛。”說著,她用兩個手指比劃了一下自己脖子的位置,在她的概念裡,那就算是長頭髮了。
徐唐慧臉色微微一變。
女人將車騎起來,走拐右拐,還不忘單手跟徐唐慧告別:“晚上見慧姐。”
徐唐慧拎著化肥袋,久久的站在太陽底下,耀眼的日光照的她眼眶發澀,鬢角流汗,在一層小攤販的吆喝叫賣聲裡,她一抬眼,看見了熟悉的,黎容的身影。
黎容也是
學府路派出所對面正在裝修店面,鋼筋一半被搭在木樁上,一半懸空,冒著藍色火花的電焊槍沿著粉筆畫過的痕跡碾過,發出滋啦滋啦的尖銳聲響。
亞克力板被從二樓小陽臺上遞下來,在離地面還有半米高的位置,被粗暴的一扔而下,厚重的板子落在踩扁的紙殼箱上,瞬間揚起陣陣灰塵。
裝修工穿著被汗漬浸透的紅背心,拎著扳手,仰頭看了一眼灼熱的太陽,狠狠啐了一聲。
落在房簷上的白鴿被噪聲驚的跳起,噗啦啦扇動翅膀飛躍過電線杆。
辦事民警齜牙咧嘴的關好窗,又皺著眉拉上一層窗簾,外頭的雜音才勉強消停了一些。
他轉回頭,看向正襟危坐的黎容,和土裡土氣散發著過期水果味道的徐唐慧。
“你說要找報案人和學校負責人過來面談?這案子都結束了也沒讓大姨賠,還面談什麼? ”
說著,他撈起茶杯,一邊喝茶一邊偷眼看著黎容。
黎容的年紀不大,看樣子也不像是這大姨的親戚,民警猜測,或許是哪個法學院的學生,專門搞援助服務的,被這大姨當救世主一樣找上了。
黎容垂著眼,氣定神閒的微笑:“我姨被冤枉了,但a大那邊大肆宣傳,保衛處惡意報復,踢壞了她的推車,還摔傷了她的手臂,這件事給她的名譽造成很大的影響,也給她的心理造成很大的創傷,我們現在想要a大官方的道歉,以及醫療費的賠償,怎麼能算完了呢?”
民警眨眨眼,看了黎容半晌,發現黎容並沒有開玩笑,於是一挑眉,快速擰上茶杯蓋子:“行,你在這兒登個記,我給你找報警人啊,不會填的留著,不能塗改。”
他平時處理家長裡短相互扯皮的事情多了,根本不認為這是個大事。
無非是徐唐慧氣不過了,想找點面子,較起真來了。
等學校那邊來人,最多再調節一下,兩邊態度都好點,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這種硬扛下去對兩方都沒好處的事情,還是很好處理的,因為大家都忙,見解決起來繁複,就願意各退一步,各吃點虧。
反正說徐唐慧偷東西也沒有確鑿的證據,a大那麼出名的學府,也不至於跟個擺攤的計較。
黎容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照著填了基本資訊。
民警在等待接聽的間隙,撇了一眼登記表。
倒是個看起來很溫和平靜的名字。
民警自然聯絡的是丟東西的學生本人。
“餵你好,我這裡是學府路派出所,你之前報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