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中間難以抉擇,硬著頭皮選擇一方。藍樞與紅娑各有優劣,而合作能讓大家獲得更大的收益,過上更好的日子,比逞一時之氣要實在的多。”
“合作條例一定會最大範圍為大家爭取權益,請大家放心,簽約儀式將在九區鬼眼組的見證下進行……”
他扶著話筒,還未說完,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敲了三聲。
高塔小組的骨幹成員紛紛朝門外望去,面露疑惑。
黎容也向門口看著,只不過他氣定神閒,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來。
很快,門被慢慢推開,徐緯出現在門外。
他風塵僕僕,眼袋厚重,身邊還拖著個巨大的行李箱,似乎剛從飛機場趕過來。
徐緯侷促的搓了搓手,又不自在的扯了扯棕黃色的大衣,他朝會議室內這些或熟悉或不熟悉的同僚僵硬的笑了笑,幾欲開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只好將目光投向黎容。
黎容抬起手臂,示意一下,淡淡道:“各位,這是徐緯徐教授。”
在場的人當然認識徐緯,因為他指控張昭和的影片每個人都看過不止一遍,可以說,是他的話徹底錘死了張昭和,讓張昭和走向畏罪自殺的結局。
是非對錯都在人心,人性複雜無法言說,只是他們不知道,此時此刻,徐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徐緯清了清嗓子,疲憊的眼神中帶著心虛,他乾巴巴道:“以前我跟著張昭和做過一些錯事,也辜負了黎教授的提攜,與虎謀皮,我也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我年紀也大了,還是想回來工作,回到a大,我的親人朋友都在這裡,我熟悉的環境也是這裡,國外沒有那麼好,也挺壓抑的,感謝黎容給了我這次機會……”
徐緯說完,有些緊張的看向正中央的黎容,黎容捏著話筒在手指間把玩,但低垂著眼睛,沒有看他,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冷淡,讓人琢磨不透。
徐緯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知道,自己沒資格朝黎容提任何要求,黎容曾經向他拋過一次橄欖枝,可他膽小如鼠,仍然不敢指認張昭和,錯過了那次機會。
直到後來,確認張昭和已經徹底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他才眼巴巴的湊上去,跟著踩一腳。
他這樣的牆頭草,按理說是最受人鄙視的,國內的科研圈子,肯定不會再有他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