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崤眯著眼,冷聲道:“我偏要你現在還。”
黎容蹙眉:“你別逼我了。”
岑崤勾起唇,從包裡取出一個戳著印泥的邀請函,他直接將邀請函懟在了黎容眼前:“你不是要做律因絮嗎?紅娑研究院做得了藍樞四區同樣做得了,這是四區會長鬍育明親手寫的邀請函,你要的助手,實驗室,生產線都可以立刻配齊,只要律因絮是屬於藍樞的。”
江維德指著岑崤的鼻子,氣惱道:“你們藍樞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些!”
黎容的目光落在那封邀請函上,手指不由得攥緊,自嘲的笑笑:“我何德何能,能讓胡會長親自邀請。”
岑崤卻直接將邀請函沿著黎容的衣領塞進了胸口,動作曖昧又充滿壓迫感,他看著不慎被邀請函鋒利的邊角擦紅的鎖骨,低笑道:“當然是因為你能造出律因絮了。”
有時候,對手的肯定比朋友的讚許更有說服力,胡育明直接要給黎容開實驗室,造生產線,說明胡育明篤信黎容能夠造出律因絮。
這兩年,黎容都跟著藍樞的人,藍樞對他的實力應該是最清楚的。
常莉難免心中一震,說實話,他們其實對黎容的能力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黎容太年輕了。
可沒想到,胡育明都能這麼認可黎容,這說明他們對黎容的瞭解還遠遠不夠,說明黎容要比他們想象的更強,更優秀。
江維德本就和胡育明不合,如今一聽他的名字,更是氣的青筋都蹦起來了,他直接不客氣道:“告訴胡育明不必了,紅娑這邊已經做好了準備,這周就可以開始實驗了。貪多嚼不爛,胡育明也不怕閃了舌頭。”
黎容有些屈辱的將邀請函從領口取出來,緊緊捏在手裡,捏的皺皺巴巴。
但聽了江維德的話,他卻充滿希望的抬起眼,小心翼翼的問:“真的嗎,這周就可以開始試驗嗎?”
常莉熱血上頭:“我們回去立刻協調時間,這件事宜早不宜遲,這周必須開始!兩年前我們被矇在鼓裡,讓你吃了不少苦頭,請相信,大家不是……唉!”
常莉本來就不善言辭,現如今更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告訴黎容是張昭和大放厥詞讓他們都被誤導了嗎?
常莉現在並不想跟張昭和撕破臉,畢竟高塔小組裡還有那麼多人死心塌地的相信張昭和的話。
清醒的只是少數,一旦讓高塔小組變成阻力就不好了。
黎容感動的點點頭,眼圈不由紅了:“好,我一定不負眾望,跟諸位同心協力,律因絮是我父母的心血,所以它必須是屬於高塔小組的。”
他又轉過頭來,用蓄著淚的眼睛看著岑崤,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道:“岑隊長,我欠藍樞的和你的,一定會還,但律因絮是我的底線,我不可能把它交給藍樞。”
岑崤冷笑:“恐怕由不得你。”
黎容直接瞪回去,像是被激起了鬥志:“那就試試看吧。”
一場內部會議被岑崤攪合的中途夭折,黎容以還有課為由匆匆告辭,江維德還要找理由去應付張昭和,常莉等人則回去為實驗室做準備了。
胡育明的手已經伸了過來,他們沒有時間再拖延了,一旦胡育明貪心不足,再使點絆子,他們就更難了。
黎容出了紅娑研究院,七拐八拐,扣緊帽子,利索的上了岑崤的車。
他長出一口氣,抬起水汪汪的淚眼,朝岑崤露出一個滿意的笑:“胡育明的邀請函是你偽造的?”
岑崤抽了張紙巾,小心翼翼擦去黎容眼角的淚痕:“做戲做全套,怎麼可能是偽造的,他們就是拿去查,也是胡育明親手籤的。”
黎容詫異:“胡育明這麼聽你的話?”
岑崤把紙巾扔在一邊,又撥開他的衣領,看被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