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汙染,生下有缺陷的後代,痛苦一生。
為科學奉獻已經很艱辛了,可本該純粹神聖的領域,卻難免被人性自私染上泥汙,一個好的科學家不僅要專業過硬,還得分出心神學會保護自己。
“你看那裡。”岑崤攬著他肩膀的力道緊了緊,示意他向窗邊鏽跡斑斑的鐵牌上看。
黎容回過神,不解的望過去。
大概離避光窗戶一米遠的地方,還留著當年的名牌,只不過這牌子經歷了幾十年的風吹雨打,早已經鏽化的不成樣子,只有一顆釘子還留在牆上,拉扯著搖搖欲墜的鐵牌。
湊近了看,從棕黃的鏽跡和泥汙的痕跡中,還依稀能辨別出曾經印下的字型——
朱焱xxx實驗室。
很早之前,有些實驗室是會以人名命名的,前提是這個名字有足夠的分量,大家一看就知道是做什麼的。
朱焱,現在的紅娑研究院院長。
黎容看了岑崤一眼:“這是朱焱呆過的實驗室。”
岑崤低喃:“原來朱焱也在a大帶過學生。”
黎容解釋道:“早先那批學者,哪有不在大學教書的,紅娑研究院退休的老人們,不是在a大任職也是在別的高校,現在倒是有很多回國直接進研究院的了。”
得知這是朱焱曾經做實驗的地方,黎容不由得看的更仔細了些。
他透過碎裂的窗戶縫隙向裡看著,屋內的空氣帶著股濃重的灰塵味道,他立刻捂住了口鼻。
裡面沒什麼特別,構造還是老式實驗室的構造,有水槽,試驗檯,燒瓶,儲存藥品的鐵櫃子。
只是如今裡面堆滿了廢棄的桌椅,看不出原本顏色的破布窗簾,風乾多年的拖布掃帚,還有一張脫皮嚴重的舊黑板。
黎容站直身子,思索了一會兒:“看不出什麼,三十多年了,估計人為處理無數次了。”
岑崤本來也沒指望從這破地方看出什麼來,只是偶然跑到這兒,遇到朱焱曾經的實驗室,真是很巧。
他外公的口很嚴,一直不肯透露為什麼看不上朱焱,甚至連文人相輕這種自我貶低的話都說出來了。
但岑崤以為,朱焱應該不算文人,跟他外公也沒什麼競爭關係,怎麼就算文人相輕了?
“先去吃飯吧。”岑崤剛想拉著黎容走,簡復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他直接開了公放。
簡復中氣十足:“喂喂喂,哥,你和大熊貓出來吃飯嗎,小明星剛錄完二十進十,投票又是
小橙香孤兒院位於臨市洪寧山知遠縣,孤兒院四面環山,重巒疊翠,風景秀美。
早幾十年,這裡還是個交通閉塞,寸步難行的邊緣地界,與臨市發展迅猛日益繁華的市中心相比,完全是兩個世界。
後來,洪寧山開發了一片巨大的採石場,採石場招來了成百上千的工人,這些工人為了賺錢,在洪寧山一呆就是幾年。
他們很多人已經結過婚了,可知遠縣實在是太窮困了,一到晚上幾乎連燈都沒有,工人們耐不住寂寞,就跟附近的姑娘們搞在了一起,一來二去,不小心就有了孩子。
有的不想負責,覺得自己早晚要回老家,乾脆沒良心的把孩子遺棄了,自己跑的無影無蹤。
有的想負責,但老家的妻子又來鬧,最後一地雞毛。
還有的沒有任何生理衛生常識,懷孕期間無所顧忌,讓孩子有了缺陷,覺得養不起就不要了。
小橙香孤兒院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建立起來的,建立者是一位叫隋婉君的老人。
起初孤兒院裡都是附近被遺棄的孩子,其實原本是誰家的,大家心裡都有數,所以雖然把孩子扔給孤兒院了,但親生母親家也會偷偷送點東西來,只是對外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