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寧不敢公然和鄭竹潘鬧翻,只好把氣撒在蔣醉身上。
蔣醉手不穩,被翟寧一推酒杯直接掉在了桌子上,裡面的酒沿著桌邊淌了他滿身。
蔣醉手忙腳亂的去接酒杯,誰料酒杯沒接住,掉在地上直接砸了個缺口。
真有東西給砸壞了,飯局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翟寧也沒想發這麼大的脾氣,弄得場面尷尬,於是她只好又推鍋在蔣醉身上:“怎麼笨手笨腳的,連酒杯都拿不住!”
蔣醉欲哭無淚,但再大的委屈也得往肚子裡咽。
黎容卻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他不是來看翟寧和鄭竹潘之前的暗流湧動,他想知道,翟寧到底被鄭竹潘抓住了什麼把柄,不得不受制於人。
在當初的事件中,翟寧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是因為有把柄,被迫跟鄭竹潘勾結在一起,主動聯絡黎清立承接試驗,完成了這次構陷,還是因為發生在醫院的構陷,被鄭竹潘抓住了把柄?
趁著場面尷尬,黎容還抽空想了一下岑崤。
也不知道岑崤看到訊息是什麼反應,不過查到他的手機定位在七星酒店,應該就能安心點了吧。
畢竟七星酒店有藍樞入股,岑崤想問這個房間的情況應該還是挺方便的。
“翟院長不想喝酒,那吃點菜吧,其實我之前看到過您的新聞,您在高鐵上搶救過一個三歲的孩子,當時情況那麼危機,你毅然決然的給他做了簡易插管,救了那孩子一命,當時高鐵上的其他醫生都不願意擔風險,只有你站出來了,因為你把人命看的比自己的前途更重。”
黎容臉上帶著淡笑,輕垂著眼睛,一邊慢條斯理的重複當年的新聞,一邊伸出筷子,夾了一塊孜然雞心。
“醫者仁心,您真是對得起這幾個字。”
雞心從筷子尖脫落,“啪”的掉落在翟寧的碟子裡,潔白反光的瓷碟上留下了淡黃色的油光,孜然粒四散彈開,一片狼藉,被炒的泛著黑的雞心安靜的躺在翟寧面前。
黎容朝翟寧無辜的彎了彎眼睛。
翟寧看向黎容的臉,突覺如鯁在喉。
黎容分明是很漂亮的,比她欣賞的那個明星更漂亮,那雙眼睛澄澈明亮,楚楚動人,可在室內燈光的陪襯下,明銳的目光裡恍惚帶著刺,刺的她如針扎一樣疼。
翟寧剛剛推開蔣醉鬧出了動靜,不好再跟黎容甩臉子。
她知道這個漂亮的藝人大概只想恭維她,可這個新聞實在是……不堪回首。
鄭竹潘卻對黎容的話很滿意,他帶頭鼓了鼓掌,嘖嘖感嘆:“原來還有這種事啊,哎喲,看來還是人民群眾對翟院的瞭解更深啊,這樣的事蹟,我們之前居然都沒聽過。”
“是啊,這新聞應該大力宣傳啊。”
“怪不得翟院能做院長呢。”
“這可是那孩子一輩子的恩人啊!”
……
傅歡皺眉看著黎容,他有些意外,這個人顯然不是跟他一起比賽的選手,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而且這人面對這麼多大佬絲毫不怯場,甚至還能在適當的時候說上話。
傅歡就沒有這個能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是挺佩服對方的交際水平的,要是為了出道做準備,將來的路應該也不會難走。
果然,鄭竹潘下一秒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黎容身上:“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黎容睫毛輕顫了一下,笑容稍微斂了回去:“我叫……容黎。”
鄭竹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心裡存了個印象,但也沒仔細問到底是哪兩個字。
其實他心裡仍然不太把這些選手當回事。
倒是翟寧輕輕唸叨了一遍:“容黎?”
黎容心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