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他對視:“你在等著我傷心欲絕,跟岑崤打個你死我活?”
“哈哈哈哈別開玩笑。”簡復乾巴巴的笑了幾聲緩解尷尬。
黎容知道簡復想看熱鬧,想看兩男爭一女的狗血戲碼,但簡復並不知道,他們三個比狗血更狗血的未來。
這事兒的毀三觀程度,可以排在a中軼事錄的首位。
岑崤冷冷的掃了簡復一眼,警告道:“我對宋沅沅沒興趣。”
簡復:“那你對誰有興趣?”
黎容默默在心裡回了一句,我。
簡復自顧自的嘆了口氣:“唉,反正岑叔和蕭姨……你們家這個情況,你可能確實覺得談戀愛沒啥意思。”
“吃飯。”岑崤毫不留情的掐滅了簡復的話頭。
黎容口頭上,對岑崤的魚湯表達了誠摯的感謝。
他喝了一大碗,胃裡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下午自習課,崔明洋是楊芬芳親自送進來的。
崔明洋的嘴唇腫了快有兩厘米高,上唇青紫青紫的,塗了白花花的藥粉,滑稽的像馬戲團裡表演的小丑。
班裡同學忍不住,接二連三笑出了聲,崔明洋麵色漲紅,朝黎容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楊芬芳敲了敲黑板:“都安靜,笑什麼笑,今天的作業沒留嗎?”
笑聲雖然止住了,但投向崔明洋的目光卻沒斷。
“崔明洋這是怎麼了,破相了?”
“不知道啊,樂極生悲吧,不是要當班長了嗎?”
“這事兒黎容還不知道吧,嘖嘖。”
楊芬芳揮手讓崔明洋回座位,隨後別有深意的看了黎容一眼。
黎容長著一張絕對無辜的臉,蒼白,病弱,清秀精緻,就連唇角掛著的笑都透著說不出來的善意,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黎容這次回來,比曾經深不可測多了。
楊芬芳深吸了一口氣:“我宣佈件事。”
“來了來了,要換班長了。”
“崔明洋總算盼到這一天了啊。”
“肯定不會讓黎容繼續做了,不是崔明洋也是別人,早就猜到了。”
楊芬芳:“下週的一模考試,是最接近高考難度的,希望大家認真對待,全員參與。好了,自習吧。”
說完,楊芬芳拉了把椅子,坐在講臺前看起書了。
全班等了良久,也沒等到崔明洋上臺那一刻,顯然楊芬芳也沒有宣佈這件事的意思。
崔明洋沉著臉,把頭埋在卷子裡,一語不發。
全班只有黎容和岑崤對這件事毫不稀奇。
岑崤看向自己蒼白無辜的同桌,目光考究,嗓音低沉:“滿意嗎?”
“嗯哼。”黎容滿意的微笑,頻率極快的點了幾下頭。
有點烽火戲諸侯的意思了。
這時候的岑崤,倒是很容易掌控。
黎容到底也沒撐到晚自習,課一上完他就離校走了。
他前腳剛走,簡復後腳就跑到了他座位上。
“崤哥,你覺不覺得班長怪怪的?我今天越想越不對勁,他能跟咱們坐一起吃飯?還那麼笑,那麼……”簡復齜牙咧嘴,撓了撓頭,半天也沒想出個合適的形容詞,只能砸吧砸吧滋味,“就是……笑的還挺甜你懂吧?”
岑崤在他說出‘甜’這個字才抬眼,眼前又浮現出黎容故作無辜的笑。黎容想笑的時候會先抿唇剋制一下,但眼睛會越來越彎,實在剋制不住了,才索性張開唇露出一點牙齒。
“甜不甜也跟你沒關係。”
簡復覺得岑崤沒懂自己的意思:“是跟我沒關係,但他家都那樣了,他怎麼能笑得出來呢?我聽我爸說,紅娑內部為了自保都在往黎清立身上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