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飛機緊急趕了過去。
本來他已經預設出幾種應急方案,結果最後一個都沒用上。
岑崤不僅安全出來了,還把何大勇勸的去自首了。
岑擎深吸了一口氣,擰著眉頭,抬起手掌,沒著沒落的抓了抓:“他是怎麼…你說他是怎麼讓何大勇去自首的呢?”
徐風輕輕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雖然九區那邊傳,是因為檢查過程中發現了清汭的資料問題,但那時候何大勇應該還想賄賂岑崤,至於後來他們去辦公室談了什麼,恐怕只有何大勇,岑崤和……那個黎容知道了。”
“黎容。”岑擎低聲唸叨這個名字,梅江藥業清汭生產車間裡發生的事,他已經打聽到了。
別人不瞭解黎容的身份,只會當他是九區的工作人員,但岑擎可瞭解。
“這個黎容真就那麼厲害,李白守都找不到的漏洞,他居然可以找到。”岑擎自言自語。
徐風:“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他今年也才十九歲。”
岑擎瞳仁一縮,眼睛眯了起來,朝窗外望著:“所以黎清立的那篇假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兒子投稿發表的,跟徐緯無關?”
徐風嚇了一跳:“這不至於吧,雖然我也不是專業的,但是能透過返稿稽核,在《fro zero》刊登,怎麼也該是博士生的水平了。”
岑擎捏了捏眉心,嘆息道:“素禾生物要送我一家賽車俱樂部的股份,你找個理由幫我推了吧。”
徐風無奈道:“這素禾生物還挺靈敏,大概是想讓你叮囑岑崤,別跟素禾對著幹。”
岑擎冷笑:“素禾生物的錢不乾淨,岑崤早晚要對他們下手的。”
徐風:“好,我這就想個理由推辭掉。”
說罷,徐風轉身出了門。
岑擎等徐風走後,站在辦公桌前,盯著面前的座機看了一會兒。
終於,他抬手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過了幾秒鐘,簡昌瀝的聲音在對面響起。
“老岑?怎麼用座機給我打電話?”
岑擎單手舉著電話,目光卻落在桌面上攤開的那份素禾生物的招股書上。
他看了幾眼,移開眼神,臉上露出笑容:“老簡,好久沒跟你聚聚了,你不是一直喜歡賽車嗎,這週末一起去放鬆一下?”
簡昌瀝:“……我只喜歡看賽車比賽,我都這個歲數了,我怕把自己開出心臟病來。”
岑擎:“啊…這樣啊,看比賽也行,清檯山是不是每週都有比賽?”
簡昌瀝沉默一會兒,低低笑了兩聲:“行了,你也別試探我了,素禾生物給你送賽車俱樂部的股份了吧,跟我裝什麼裝。”
岑擎被戳穿了也不尷尬,他並不覺得自己能瞞過精明的簡昌瀝。
岑擎自顧自的點點頭,長長“哦”了一聲:“你既然知道我想問什麼,那就給我個準確的答覆唄。”
簡昌瀝略有不滿:“我的答覆你猜不到?我還能怎麼辦,要不是我兒子被你兒子拽進溝裡去,我至於不敢接這股份嗎?”
岑擎嘲笑道:“在我這兒你就別裝了,就你搞中庸之道的本事,你才不會因為你兒子不敢碰,你是知道素禾生物不乾淨,怕惹火上身。”
簡昌瀝強詞奪理:“反正我兒子就是被你兒子帶壞的!”
岑擎也不太講理,直言道:“以後還有用得上一區的地方,記得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簡昌瀝哼哼:“我這哪是睜一隻眼,我都快閉著眼睛把許可權卡揣簡復兜裡了,我們一區冰清玉潔與世無爭的,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扯進來,被迫站隊,我心裡苦!”
簡昌瀝雖然平時一副雲淡風輕,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但最近發生了什麼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