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
岑崤只好把窗戶關上。
岑崤轉過身,目光掠過床頭櫃上明晃晃的避孕套,又平靜的移開,對黎容道:“沒辦法,這個角度最好,就是條件差了點。”
黎容皺了皺鼻子,努力適應那股發黴的味道:“沒事,就呆到聯誼會結束。”
岑崤抬手看了看錶:“還有將近一個小時,徐風大概會開車帶我父母過來,我要跟他們一起進去。”
黎容裹緊棉衣,往床邊一坐,抬眼看了看岑崤,眼底含笑:“那這一個小時做什麼?”
雖說這賓館的氣氛差了一點,對兩個從小住慣了別墅的人來說,多少有些掃興。
但這樣狹小的空間,潮溼的氣息,床頭的避孕套,和侵入房間的熱烈且斑斕的夜色,有種色情電影裡面,直來直去的刺激感。
岑崤見他坐下了,這個距離,這個視角,他必須俯視黎容。
他看著黎容白淨的側臉,柔軟微卷的鬢角,還有衣領空隙裡,透出來的細薄的脖頸。
岑崤往前走了一步,鞋尖撞到黎容的鞋尖,膝蓋貼著黎容的膝蓋。
他已經突破了兩個人交流的安全距離,黎容必須努力揚起脖頸,才能和他對視。
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但觸碰的瞬間,神經訊號還是會飛快的傳輸到大腦皮層,督促胸口產生某種微妙的,酥麻的情愫。
對成年人來說,有些話不必說出口,但某些暗示已經坦坦蕩蕩的展露無疑。
黎容不由得彎了彎眼睛,他雙掌撐著被子,身子向後一靠,目光下移到某個部位,輕聲輕語的提醒岑崤:“我倒是怎麼都行,但是它一會兒還能冷靜的參加聯誼麼?”
男人總是特別瞭解男人,不說精神層次上的迷戀,單就膚淺的肉體吸引,岑崤對他的興趣也是大到了極點。
不然上一世他們不會過的那麼無度。
黎容這個懶洋洋的半躺姿勢,已經算是毫不抗拒了。
只要岑崤想,他大可以推著黎容的肩,將黎容按倒。
但黎容說的問題確實存在,他永遠不可能心如止水的從黎容身邊離開。
目光推拉幾秒後,他們倆肩靠著肩,並排坐在床邊,開啟了電視。
別看賓館裡的電視小,但是清晰度還可以,a市本地的電視臺正在直播各大商業區的熱鬧景象。
平時就人群攢動的購物廣場,此刻更是摩肩接踵,大熱的餐廳排號到了幾百位,外面小板凳上坐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