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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岑崤將槍還給他,依舊對他口中的那個厲害人物沒有半點興趣。
唐河嘬著牙花,深深擰起眉:“你特麼跟誰學的喜怒不形於色?你就不擔心?”
岑崤輕嗤一聲,表情似乎有些嫌棄:“不管是誰都比不過我,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唐河被他這股自信堵的沒話說,他總是教導考生要有自信,因為在九區工作,沒有自信和底氣很容易被調查物件壓制,畢竟能被九區調查的人,都不是一般的狡詐。
但有自信成岑崤這樣,真的不會輕敵麼?
唐河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他一扭頭衝著黎容喊道:“喂,你就不擔心?”
黎容遠遠靠著陽臺,正在發呆神遊,突然被唐河一點,他瞬間有些錯愕。
“什麼?”
唐河對上那張迷茫的臉,發現小美人居然真的不擔心,甚至還在溜號,他突然佩服起年輕人的簡單。
“哈,還真是我多嘴了,果然沒人擔心。”
黎容頓了頓,只好繼續裝作無辜:“擔心也無濟於事啊,反正考試是公平的,只要盡力了就好。”
其實他是在回憶杜溟立。
杜溟立這個人的名聲過於好了,好的有點不真實。
他聽到有關杜溟立的傳聞,都是肯定,讚賞,欽佩。
實驗室的同事談論起他,都說對方一點也不像鬼眼組組長,反而和藹可親,儒雅斯文,說起話來柔聲細語,完全沒有架子。
甚至連他那個提起胡育明就破口大罵的導師,都沒有說過杜溟立半點不好。
杜溟立好像一股清流,貿然闖入九區,滌清了一切烏煙瘴氣。
所以這樣的人,到底抓住了韓江什麼把柄呢?
九區歷來有上治下,下克上的傳統,韓江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
他怎麼可能輕易被沒有任何資本背景,意外橫插一槓子的杜溟立找出錯漏?
黎容思來想去,或許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韓江信任杜溟立。
就像所有見過杜溟立便會產生好感的人一樣,韓江也不能免俗。
杜溟立平民出身,身後沒有任何利益牽扯,一來就以第一名的成績當上隊長,比那些老油條看起來順眼多了。
信任杜溟立的韓江,總有放鬆戒備,暴露缺點的那天。
他或許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被好的不能再好的杜溟立背刺。
黎容發現岑崤在看著他。
他抬起眼,下意識與岑崤對望,目光交錯的瞬間,他們從彼此的眼中,第一次直白的讀出了對方的心思——
你怎麼也不對那位厲害的人好奇一下?
黎容:“……”
如果岑崤也是重生的,那看了他的反應,大概就能知道他的秘密。
但鑑於上輩子並不太美好的回憶,黎容移開了目光。
就在氣氛變得些許尷尬時,唐河的助理及時來解圍了。
他先是敲了敲門,在得到了唐河的允許後,便推門進來,對唐河說:“唐總,之前那位使用者聽說您今天在,問您有沒有時間陪練,他可以加錢。”
唐河的陪練時間都是提前預約的,畢竟慕名而來的考生多,這幫人又不差錢,只想跟最接近九區標準的人對練。
但唐河也不是機器人,而且訓練難免受傷,所以他一週基本只接待一位使用者。
大多數考生在做完模擬考試後,就沒機會見到他了。
唐河皺了皺眉:“沒看我這裡已經有人了嗎,跟錢沒關係,規矩不能壞,你跟他約別的時間吧。”
助理表情稍僵,強笑了幾下,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岑崤:“對方是想問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