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
這大概是黎容賺外快補課的地方。
黎容隨手推上門,手指滑到門鎖那裡一擰,轉頭對岑崤道:“脫衣服。”
岑崤回頭,目光掃過緊鎖的大門和黎容擼起的袖子,輕笑:“你說什麼?”
這場面有點滑稽。
他被黎容帶來宿舍,黎容第一時間鎖緊了門,迫不及待的讓他脫衣服,倒像是要強迫他做點什麼。
黎容背抵在門上,慢悠悠的把那管藥膏從兜裡抽出來,夾在兩指間,語氣曖昧道:“你想的那種情況,等我能輕易把你撂倒,或許有可能發生。”
岑崤一看熟悉的跌打藥膏,就明白自己身上的傷沒瞞過黎容。
其實他也給自己塗過,只是想要完全恢復,需要一段時間。
岑崤把手抬到領口,手指一扳,解開一枚釦子:“那大概很難發生了。”
他是從小訓練的體能,跟黎容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不一樣,黎容想要超過他,大概和他想在科研領域超越黎容一樣艱難。
黎容眉眼帶笑,神神秘秘道:“那可不一定。”
岑崤將外衣脫掉,隨意甩在桌面上,又開始解裡面的毛衣。
黎容慢慢收斂起笑容,目光追隨著他的手指,一寸寸的,觀賞不斷掀開的風光。
岑崤的腰腹結實柔韌,腹肌隨著上臂的抬動逐漸浮現,緩慢繃緊。
他的面板是很健康的黃白色,體脂率很低,如果不是那些駭人的傷痕,一定會是很賞心悅目的風景。
黎容不由得輕皺起眉,半點想入非非的念頭都沒有了。
岑崤的左肋至鎖骨下方,都帶著斷斷續續的紫瘀,尤其是肋骨處那一大片痕跡,光是看著浮在面板表面的血點,大概也能猜到剛受傷時有多疼痛。
怪不得他連起身都不太自然。
除了胸前的傷,還有背上數不清的跌打痕跡,擦傷,劃傷,瘀青,看得出這些傷已經有幾天了,因為年輕,身體正在加班加點恢復。
如果是上一世,他們研究組有更好的產品來處理瘀痕,但現在,那藥還沒生產出來,也就只能用手裡這管替代了。
黎容故作輕鬆的問:“誰把三區太子傷成這樣,還想不想活了?”
岑崤淡淡道:“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只是皮外傷。”
黎容沒說話,只是垂著眼眸,摳開盒子,擰開了藥膏的白色小蓋。
如果是去三區,那一定不用受傷了。
三區有岑擎罩著,岑崤做的也是商會管理,企業資格稽核的工作,屬於既有權力又不用擔風險的那種。
出入還有專職司機和助理跟著,風風光光,子承父業。
為什麼要去九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