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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和拄著柺杖,垂著眼,顴骨高隆,他精瘦的身材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不過仔細看他的雙腿,會發現他站的筆直,下盤極其穩健。
“我這種老頭子都去,你好意思不去嗎?”
“好意思。”黎容笑笑。
張昭和彷彿猜到他會這麼說,所以只是微微抬起眼皮,低笑了兩聲:“不許,我已經夠縱容你了,難道這些同學裡,就沒有你看得上眼的嗎?人生在世,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黎容也看出來了,張昭和這次是鐵了心要他一起參加班級活動。
他雖然確實不想結交班級同學,但表現的與大學生差異太大,總還是不方便的。
“好吧。”
gt201的試驗細則整理的還算順利,他倒是可以分出一部分精力應對張昭和。
雖然張昭和目前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但畢竟還牽扯慧姨的事,如果能借機獲得更多資訊也不錯。
晚上回到公寓,黎容繼續研究他的gt201,岑崤開始補這些天落下的專業課。
上完課後,岑崤扣上膝上型電腦,扭頭一看,黎容還專心致志的翻著文獻。
黎容工作的時候很認真,注意力幾乎全在文獻上。
他不搭理人的時候,眉頭輕蹙,嘴唇繃著,臉上沒有任何喜怒,周身縈繞著一種‘擾我正事者死’的氣場。
這一世黎容雖然已經表現的特別隨和了,但骨子裡的氣質偶爾也會掩蓋不住的流露出來。
一個善於學習和偽裝的人,可以改變後天的習慣,但天生的個性是很難改變的。
也就只有岑崤敢在這時候逗弄他。
黎容穿著件白襯衫,因為公寓是恆溫系統,他並不覺得冷,為了寫字方便,他把袖子挽到了小臂中間,領口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
岑崤打量片刻,目光一垂,手指從黎容臂下伸過去,摸到襯衫最下面的紐扣。
他的手指很靈巧,幾乎不費力氣,便將紐扣解開了。
黎容當然看到了,但他一部分精力還牽扯在複雜的化學式裡,沒工夫搭理岑崤的小動作。
岑崤見他沒有反應,便更變本加厲,手指沿著襯衫的縫隙一路向上,‘佛擋殺佛’,解開了黎容全部的扣子。
這下黎容沒法視而不見了,他深吸一口氣,手指一鬆,放下筆,瞥了岑崤一眼,身上那股清冷瞬間褪去。
岑崤順著他大敞的領口向內看,看到細膩的面板在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後,下意識緊張起來。
他喉結一滾,低聲道:“學的夠久了,歇一會兒。”
說罷,手指便探了進去。
黎容的舌尖在唇間掃過,眼中有一瞬的火苗,然而他很快按住了岑崤的手。
書房雖然不小,但是書桌卻只有那麼大,兩個人同時學習的時候,捱得特別近。
黎容眯著眼,將岑崤的手按在自己腿上:“今天不行。”
岑崤求愛被拒,倒也沒生氣,反而曖昧的撫摸著黎容的膝蓋:“打擾我們班長好好學習了?”
黎容被他摸的膝蓋酥麻,不由得蜷縮著腳趾,徹底沒了學習的念頭。
他嚥了嚥唾沫,用兩個膝蓋夾住岑崤的手,不讓岑崤亂動:“打擾是真的打擾了,不過我明天要去爬山,咱倆要是從現在開始做,明天我是肯定爬不上去了。”
黎容這句話暗示意味很濃,聽在岑崤耳朵裡十分適用。
但岑崤雖然被他的話撩撥的心頭髮癢,也還是沒忘記重點:“你要去爬山?”
黎容乾脆一抬腿,把發涼的腳趾塞到岑崤懷裡,晃悠著腳踝道:“張昭和組織的班級活動,要求每個人都去。”
岑崤用左手手掌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