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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推心置腹的朋友,他要傾盡全力,製造一場東風。
這些都是他心甘情願的,他會因為自己在意的人幸福而幸福。
他輕輕的撫摸著手裡的錄音裝置。
他買了最好的裝置,聲音清晰音量大。
這段音訊他已經檢查了無數遍,調高了速度,濃縮在半分鐘以內。
這半分鐘,必須精準,刺激,衝擊力強,讓宋演藝和素禾生物來不及反應。
這條音訊,不管他最後能拿第幾,都一定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放出去。
黎容給他發來一條語音——
“林溱,放平心態,這場比賽對你重要,但也不是那麼重要,人生路還很長,不要緊張,享受矚目,享受聚焦。”
林溱將這條語音反反覆覆聽了好多遍,心居然真的平靜了。
其實很多時候,他都有種班長比他大很多的錯覺,他一直能感受到來自班長的力量。
傅歡走到他身邊,看他閉著眼睛捧著手機,一副捧著寶的模樣,以為他在聽彩排現場的音訊,於是默默翻了個白眼,將林溱的耳機扯下來。
“喂,成澤瑞聽說你去打針了,他就去打了類固醇。”
林溱嗤笑一聲,沒有評價。
傅歡點點頭:“行,你心態真好。”
註定能拿第一第二的人,確實沒什麼可心態不好的。
林溱關掉語音,突然又有了食慾,他夾了兩塊雞胸肉塞在嘴裡,嘀咕道:“我是真的感冒了,他又是何必。”
傅歡撇撇嘴:“壓力大唄,看著有娃京娛樂撐腰給資源,風風光光,但他要敢表現不好試試?從那次陪酒我就看明白了,我們在他們眼裡,狗屁都不是。”
林溱聽了停下叉子,喃喃道:“哦對了,還有那次陪酒。”
那次是班長替他去的,還因此挖出了翟寧這條線,算是大有收穫,所以在他眼裡不是壞事。
可對傅歡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屈辱。
對啊,是屈辱。
“十一點半放飯,三點上妝,晚上吃不了東西,大家中午多吃一點!”統籌拿著大喇叭在各個休息室門口喊著。
距離總決賽開始,還有8小時。
體育館下午三點開始驗票進場,粉絲們為了搶奪掛橫幅的欄杆,恨不得擠破腦袋。
燈牌的藏身之處也各種刁鑽,門口安檢人員面紅耳赤,想動手檢查又不敢,最後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行。
黎容他們四點多到,跟著長排進場,已經五點了。
林溱給他們留的是前排的親友席,林溱的父母也在。
簡復一屁股擠到了林母身邊,熱情的像只花蝴蝶:“阿姨你好,我是林溱的鐵哥們兒,我叫簡復,阿姨您氣質真好,長得也年輕,一會兒鏡頭給過來,林溱要驕傲死了。”
林母一邊害羞一邊笑的合不攏嘴:“哎喲你這孩子情商真高,林溱要有你一半嘴甜我就滿足了。”
林母是聽過簡複名字的,因為林溱提過。
林溱提別人的時候都是天花亂墜的誇,唯獨提簡復,有點彆彆扭扭的,誇一兩句再挑點毛病,挑完毛病再誇兩句。
林母還以為,林溱跟簡復可能關係不太好,還叮囑他要團結同學。
今天一看,這個簡復明明熱情又嘴甜,哪有他說的那些毛病啦。
簡復親切的挽著林母的胳膊:“阿姨您太客氣了,林溱比我強多了,還是您培養的好,高中那會兒我就看您天天接他補專業課了,多辛苦啊。”
簡復的伶牙俐齒,耍滑逗趣在林母面前表現的淋漓盡致,林母剛開始還被簡復挽胳膊的動作嚇了一跳,後來已經能親切的拍著簡復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