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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保證姜箏不受到傷害。
黎容當然是不怕姜尋威的威脅的,只不過這句話卻讓他愣了好久。
原來,做父母的都是這樣想的。
原來父母還在,是這樣的感覺。
他今年滿打滿算,也才二十五歲,可他沒有避風港了。
黎容回過神來,衝姜尋威莞爾一笑:“好。”
姜尋威一離開,姜箏就跟著走了。
她擔心黎容和岑崤說些有的沒的,讓姜尋威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又跟渣男有聯絡。
不過好在姜尋威的臉色還好,不像是知道了什麼。
耿安目送走姜箏和姜尋威,拉開推門,就見黎容輕輕摩擦著瓷杯出神,側臉有些落寞。
耿安趕緊看向岑崤,岑崤給他使了個眼色。
耿安心領神會:“那我也先回去了,家裡有點事。”
黎容聽見聲音抬了抬眼,但還沒等他說什麼,耿安就趕緊溜了。
岑崤看著桌上一點沒動的天婦羅和刺身,也不強行將黎容從低落的情緒裡拖出來,只問道:“點都點了,多少吃點,看著還挺新鮮的。”
黎容也知道自己不該沉溺在消極的情緒裡,但很多時候,人就是連自己都沒辦法控制的。
他看了看桌面上的菜,突然深吸一口氣,按住岑崤的胳膊,將臉湊過去,彎著眼睛狡黠道:“喝酒嗎?”
岑崤不動聲色,只是看向黎容的眼睛。
雖然黎容在笑,但那笑意始終未達眼底。
他知道,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堅強如黎容早就已經接受了父母的死亡,只是今天有點特殊,姜尋威對姜箏的維護實在是有些刺激人。
黎容見岑崤沒有立刻回應他,也沒不滿,他輕輕捏捏岑崤的手臂,慢悠悠道:“你啊深不可測的,還沒人知道你的酒量是多少,陪我喝點?”
岑崤眸色深沉,沉的就像他沒人知曉的酒量,他知道黎容需要發洩,只是壓抑隱忍久了,卻連發洩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依靠這種方式。
岑崤按響呼叫服務生的按鈕,片刻後,服務生推門進來,客氣道:“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岑崤客氣道:“兩杯牛奶,兩瓶清酒,謝謝。”
服務生關門出去準備。
黎容不滿的撇了撇嘴,仰身往身後牆壁一靠:“怎麼還要牛奶啊。”
岑崤嚴肅道:“不把牛奶喝了,別想我陪你喝酒。”
黎容忍俊不禁,這種威脅其實挺沒有力道,但聽起來卻讓人心裡暖暖的。
岑崤知道他胃不好,但也知道他一定要喝不可,所以儘可能的提前準備補救措施。
服務生很快送來兩杯鮮牛奶,兩瓷瓶清酒:“牛奶是我們送您的,這是清酒,我們店裡還有新鮮的竹筒酒,請問要嘗一嘗嗎?”
黎容來者不拒,還不等岑崤拒絕,就闊氣道:“好好好,上來嚐嚐。”
很快,服務生又送來一紮竹筒酒,酒確實是裝在竹筒裡的,竹筒呈黃綠色,外面掛著一層水霧。
聞起來,酒氣中帶著股竹子的清香,倒是很有特色,只是黎容也沒想到,這一筒居然這麼大。
岑崤只嗅一下就知道,竹筒酒的度數不低,他把那杯牛奶遞了過來:“乖乖喝了。”
黎容皺著眉接過杯子。
他其實挺不愛喝牛奶的,這種純牛奶,連點甜味兒都沒有,但被岑崤灼灼的目光盯著,他不得不將一小杯牛奶喝了進去。
胃裡頓時感到充盈起來了。
岑崤比他乾脆,一口將牛奶喝了個乾淨。
黎容先捏過清酒的瓷瓶,用兩指掐住晃了晃,面露笑意:“先說好,我要是喝過你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