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黎容的肩頸。
書房的檯燈亮著,細膩溫柔的燈光籠罩在黎容的側臉,面前那本略顯陳舊的書上,漆黑的字型被光照的微微發亮。
黎容的右手就搭在書頁上,細長的手指撥弄著書籤,手背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白皙,手掌底下,聚著一小團同樣在撥弄的清晰的影子。
黎容剛剛洗過澡,頭髮半乾未乾,身上充滿著沐浴露和洗髮水混合的香氣,領口半敞的睡衣內,是若隱若現的胸膛。
岑崤的目光自上而下,正好能看的徹徹底底。
他攏著黎容,手指卻慢慢移到鎖骨周圍,細細撫摸著纖細的骨架和柔軟的頸窩。
“怎麼回來了?”
黎容挺直背,靠在椅子上,微微抬起下巴,仰著頭看向岑崤,笑吟吟道:“回來突擊檢查。”
岑崤低笑,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饒有興致的反問:“檢查結果滿意嗎?”
黎容微闔眼睛,慵懶的享受完這個吻,忍不住舔了舔唇角:“還算滿意。”
本來他看聖經看的心如止水無慾無求,但岑崤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心底某些躁動的慾望就跳躍了起來。
這兩個月,他們忙的都沒好好休息過。
黎容來了興致,伸出小指輕輕勾住岑崤的指頭,向自己面前拉了拉。
那搖晃的弧度,任誰都能看出是調情,他眼中的曖昧也坦蕩無餘的暴露在燈光下。
岑崤喉結一滾,用力將靠椅一推,靠椅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將黎容送到了他面前。
他手掌慢慢收緊,將黎容的小指圈在自己掌心,感受著細長髮涼的指節在自己的體溫下變得溫暖,然後用乾燥的帶著些細繭的餬口輕輕摩擦。
岑崤目光垂著,靜靜審視黎容漂亮的肩背,低聲道:“怎麼看起聖經了?”
黎容呼吸急促,漂亮的桃花眼眼波流轉,睫毛輕顫:“何大勇信這個,還給何長峰弄了個十字架掛在脖子上,我想知道他的想法,總要了解一下教義。”
岑崤感受到黎容的小指甲在自己手心裡不老實的划著,呼吸也變得沉了幾分:“他信這個還敢出賣良心賺錢?”
黎容垂著眼睛,將腿從靠椅上放下來,卻不老實的用腳踝輕輕碰岑崤的小腿:“你記不記得…我外婆也信這個,因為相信,她一輩子沒敢做一件壞事,但也因為相信…她必須說服自己,我父母一定是犯了錯,或者上輩子未贖罪,才會遭遇這種事,不然…她就沒有辦法再繼續相信下去了。”
岑崤看著黎容白皙清透的腳背,感受著酥酥癢癢摩擦的觸感,只覺得口乾舌燥,他啞聲道:“信這些,大多有所求,你外婆…獨自打拼一輩子,是為求個支撐和精神依靠,何大勇求得是什麼呢?”
經過一年多的修養,鍛鍊,黎容的身體恢復了很多,他的腳趾細膩圓潤,顏色粉白,在燈光下一撞一撞的,讓人眼亂。
“求救贖。一邊做惡,一邊信奉,一邊犯錯,一邊懺悔,他在麻痺自己,渴望尋求一種平衡,讓信仰與罪孽抵消,至於能不能抵消,純粹是他自己的幻想了。他讓何長峰一直戴著十字架,也是希望禍不及子孫,希望何長峰能平平安安。”
岑崤居高臨下垂著眼,輕輕撫摸著黎容柔軟的頭髮,手指在細韌的髮絲間纏繞。
“說到底還是自私罷了,既想貪戀財物,又不願付出代價,哪怕是想象中的代價。”
黎容嚥了咽口水,肩頸肌肉不由自主的緊繃,他終於眼神一顫,打起岑崤紐扣的主意。
“還記得原合升藥片上的圖案嗎?”
岑崤感到右手掌心的小指毫不留戀的抽離,緊接著感受著微涼的空氣灌入衣領:“記得,你查出什麼了?”
黎容抿唇一笑,為岑崤身材迷戀的同時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