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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容一時間並沒有什麼反應。
他一開始故意跟岑崤親近,純粹是為了利用。
上一世的經驗讓他很肯定,雖然岑崤得到他的手段十分不堪,相處模式也一度讓他恨意叢生,但岑崤很喜歡他的臉,身體。
更深層次的靈魂交融或許沒有,但膚淺的外表貪戀也足夠他達到目的。
但現在的岑崤有一點不一樣。
黎容能感受到他一如既往的喜歡自己的臉,可他的行為模式反倒變得剋制和隱忍。
或許岑崤還沒有拿到他想拿到的權利,所以沒有那麼肆無忌憚。
人心到底是肉長的,岑崤讓他恨的事情他還記得,但岑崤對他好的地方,他也不會刻意忽略。
他只是好奇,楊芬芳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
楊芬芳內心無比掙扎,她一方面知道她不該洩露學生的秘密,一方面,她又怕黎家最後一個人也糊里糊塗的搭進去。
“黎容,老師希望你以後能過平安,平靜,平淡的新生活,你至少,得離藍樞遠一點。”
黎容挑了挑眉。
“我和岑崤相處和諧,不好嗎?”
如果楊芬芳知道,他上一世直到大學畢業才和岑崤糾纏在一起,他們的關係也是極少數人知道的秘密,但他還是莫名其妙死了,大概就不會勸他離藍樞遠一點了。
楊芬芳用一種看單純孩子的目光看了黎容一眼,輕輕搖頭。
“你們倆在班級兩年了,關係有好過嗎,為什麼就最近突然變好了,你也不仔細想想。”
她已經說的很露骨了,黎容那麼聰明,她希望黎容能領會。
最初,岑崤拒絕更換班長的時候,楊芬芳還沒有察覺什麼。
但黎容發燒那次,岑崤的態度,到底讓楊芬芳警覺了。
岑崤憑什麼願意送黎容去醫院,她可不相信什麼可笑的同學情。
但黎容就好像完全沒聽懂她的話,很無辜的眨眨眼睛。
“當了同桌,交流多了,關係自然也變好了。”
楊芬芳咬了咬牙,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有再收回去的必要了。
“我作為班主任,多少也知道點訊息,岑崤想報考
黎容其實沒想到岑崤會握住他的手。
牽手這回事,有時候比上床代表了更復雜深刻的含義,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已經和純粹的慾望紓解相距甚遠。
他們上一世沒經歷過膩膩歪歪的階段,沒有心照不宣的牽手,也沒有心甘情願的擁抱。
他之所以同意和岑崤保持那種非正常關係,純粹是因為岑崤能幫他進紅娑。
而他必須進紅娑。
他大學讀完四年,發表數篇一作論文,以最高分數透過紅娑研究院的招生考試,但卻因為他父母的關係,被取消了參選名額。
以前也有考生對公示名單產生異議,但考生可以申訴,可以求助媒體,要求紅娑給出合理的解釋,他卻不可以。
對他的申請,紅娑招生辦幾乎是全票否決的。
當然也不會有媒體和民眾站在黎清立顧濃的兒子這邊,質疑紅娑研究院的決策,他們只會拍手叫好,希望他繼續揹負父母的罵名,承擔這世上所有的惡意。
他別無選擇,只能求助岑崤,他給了岑崤掌控他的機會。
有藍樞的鉗制和施壓,最後果然查出來,取消黎容名額的事是某位考生家裡運作的,理由根本沒有紅娑發給他的郵件裡寫的那麼冠冕堂皇,一切不過是私慾罷了。
那考生大概也沒料到,已經家破人亡萬人唾棄的黎容,還有聯合商會的背景。
這人最後落得個人財兩空,還讓紅娑被藍樞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