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崤目光微凜,指腹摩擦著筆鋒,讓筆尖在指紋上留下尖細的痕跡。
“這就更跟你沒關係了。”
簡復嘆氣:“我知道不該議論這種事,反正咱們得離黎容遠一點,別的不說,省的粘一身腥,我媽早就提醒我了。”
岑崤沒說話,簡復繼續唸叨:“不過也奇怪,楊芬芳不是要換掉黎容嗎,崔明洋都幹了兩天班長的活了,怎麼今天突然沒動靜了?”
岑崤:“有人不同意。”
簡復樂了:“臥槽,這特麼誰不同意?誰不同意管用?”
岑崤看向他,面色平靜:“我。”
簡復:“……我說咱們要離他遠點的事你聽進去了沒?”
岑崤手裡的動作停下,目光掃到被簡復霸佔的黎容的座位:“你離他遠一點,以後少想什麼甜不甜的。”
(一更)
下了晚自習,黎容在夜市買了一碗紅豆粥。
他其實不愛喝粥,但現在的腸胃受不了別的,至少要三四天才能吃些熱菜。
他拎著粥,站在路邊等公交。
他很久沒坐公交了,上一世岑崤讓他住的地方離紅娑總部不遠,他的生活單調且無趣,不是在實驗室忙的昏天黑地,就是到了家,跟岑崤解決生理需求,日子過得倒也快。
公交車上沒有座位,而且城市裡紅燈多,一路走走停停,黎容幾次快要在車上吐出來,難受的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折騰到了家,剛一下車,他就扶著車站附近的電線杆嘔了快十分鐘。
胃部一抽一抽的疼,但好在中午的魚湯都吸收的差不多了,身體也恢復了些力氣。
他擦了擦嘴,靠著電線杆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用手摸了摸扁平的隨著呼吸起伏的柔軟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