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驟然的安靜中,他下意識將線繞在自己食指上,用力勒住。
充血腫脹的感覺登時襲來,而他雖然耷拉著眼皮,但全部的注意力,已經向虞文知逐去。
虞文知不緊不慢的將洗乾淨的襪子疊好,整齊地推到收納袋裡,笑道:“我又不是老板。”
“隊長你可以問啊。”澤川的聲音貼著虞文知而來,但似乎意識到這樣不好,他又解釋說,“隊長,我不是對snow有意見,就是感覺自己也打不了多久了,還是不想混到退役,我們現在的陣容,世界賽很難的。”
澤川提了個很現實的問題,作為電競選手,隊友情固然重要,但成績更為重要,誰都想豁出一切,只為s賽上的漫天金雨。
他擔心,盛緒的實力有目共睹,轉會期一到,一線戰隊騰出位置,盛緒就成對手了。
能在高層面前詢問這件事的,也就只有虞文知了。
可虞文知卻很難開口。
私心裡,他當然希望盛緒能回到自己身邊,如果他沒有喜歡上盛緒,他會義無反顧的向徐銳和老板推舉盛緒,希望他們無論如何將盛緒簽下,茶隊會成為盛緒最好的土壤,而盛緒是茶隊下一個傳奇ad。
但都說舉賢不避親,真做起來,卻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就在這裡說說吧,夏季賽要開打,我找找機會。”虞文知將最後一樣東西收起來,還是準備跟老板請求一下,就當是縱容一次私心。
“我知道,俱樂部裡肯定不會說的,還要照顧snow的感受。”澤川應著。
盛緒那被充電線勒著的指尖徹底麻了,指甲成了紅紫色,他一鬆力道,血液迅速流通,帶來細針扎肉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