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降,夜燈昏黃,在濃郁的夜色裡一閃一閃。
她之前不愛係扣子,反正衣服大,裹一裹就好,現在卻頂不住這般大風了。
姜逢木一邊往教學樓跑,一邊探出手指係扣子。
白天是越來越短了,看這個勢頭,怕是要下雪了。
幸好她不怕冷。
“把‘親愛的系統錄音機’給我取出來。”本是天寒地凍的環境,但她說話卻連一絲白氣都沒有。
【“親愛的系統錄音機”已經放入您的口袋,請注意查收。】
姜逢木的大衣口袋裡果然多了個沉甸甸的小東西。
她心中有數,這才直奔教學樓。
學生會長辦公室還亮著燈,裡頭隱隱有壓抑不住的哭聲。
“錢都已經找回來了,還要怎麼辦?我不累嗎,我不辛苦嗎,這些天我的課業都落下了,天天往福利院跑,跟他們做幼稚無比的遊戲,那些孤兒的名字我都快背下來了。”
學生會長煩躁道:“可許文竹就是要一個說法,他篤定是你丟了錢,卻把責任轉嫁到他身上。”
蕭淞啜泣道:“他還要什麼說法,今天一廣播,還有人誤會他偷錢嗎?既然沒人誤會,為什麼不讓這件事過去。”
學生會長低聲道:“我也不想多事,你......哎你何苦。”
姜逢木在門口停留了片刻,這才敲了門:“會長學姐,聽說你們找我。”
門一拉開,姜逢木正對著蕭淞怨恨的眼神。
嗬,還挺有威懾力。
她抱了抱手臂,故作無辜的左看右看。
會長也坐不住了,乾脆站在辦公室中央,沉聲道:“誰讓你廣播丟錢的事情了?”
姜逢木眨眨眼睛:“如果不廣播,這筆賬可能就糊弄糊弄填過去了,許文竹還要揹著個偷拿善款的罪名,是吧學姐?”
蕭淞的臉色一白,眼睛瞪得更大更狠了些。
會長看了蕭淞一眼,對姜逢木好脾氣道:“既然許文竹是被冤枉的,那學生會不會追究他,更不要他賠錢,你為什麼非要把這件事鬧大?”
姜逢木眼睛微眯,又盯著學生會長看了片刻。
這走向有些不對啊。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是蕭淞自己把錢丟了陷害給許文竹,會長知道了這件事怎麼非但沒處置蕭淞,反而想將事情壓下去息事寧人?
姜逢木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錢既然是蕭淞學姐丟的,為什麼要把這個後果轉移給新生?”
蕭淞一直不言語,冷冰冰的盯著姜逢木。
會長打圓場道:“就算是蕭淞做錯了,這件事我們私下解決就好,但你不該故作聰明的廣播出去,現在全校的學生都盯著學生會,許文竹更是不依不饒,你就滿意了?”
姜逢木莞爾一笑:“奇怪了,捐款本就是大家的善心,那麼大一筆錢,受到關注不是很正常嗎,善款出了問題,學生會就該受到監督和整改。”
蕭淞猛然站了起來,冷笑道:“整改,你是要整改我嗎,我還告訴你姜逢木,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退出學生會,我該得的照樣會得到!”
辦公室裡安靜了片刻,學生會長沉著臉坐在了椅子上,竟然絲毫沒有制止蕭淞的意思。
姜逢木在他們兩人之間環視了片刻,平靜道:“什麼是你該得的啊?”
蕭淞攥了攥拳,乾脆笑著坦言道:“我知道你們姜家有錢,還跟馮副官有過一段交往,但是我可聽說馮副官對姜家越來越不滿,你一定猜不到,這方法就是馮敏月暗示我的,本來目標是你和你妹妹,只不過你運氣好,給逃了。你以為我怕得罪你嗎,我一點都不怕,當初選你下手的時候,我就做好跟你撕破臉的準備了!”
她也是氣急了,慌不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