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雖然她這些勳章名字都不咋地,但竟然都能用的恰到好處。
一雙結實的手臂緊緊的摟住了她,然後輕而易舉的將她抱了起來。
褚沅辰的衣服很涼,但手掌卻很暖,而且很有安全感。
姜逢木一邊昏著一邊惆悵。
就在不久之前,她咬咬牙還能把小褚沅辰抱起來的,現在可不行了。
褚沅辰抱著她,有些暴戾的衝外頭喊道:“去醫院!”
他大跨步的把姜逢木抱出了家門。
剛剛才到家,連口熱水都沒喝上,劉姨的麵條剛撈出來,人就被少督軍給抱走了。
但姜茂國也不敢說個不字。
在督軍府的車上,姜逢木縮成一團躺在後座,頭枕在褚沅辰腿上。
她能聽得到周遭的一切,但在勳章起作用的時候,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
她感覺有一雙手摸上了她的脖頸,然後慢慢上移,直到她的臉側,耳垂,鼻尖。
褚沅辰把她仔仔細細的撫摸了一遍,然後狠狠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
姜逢木腹誹,別辦了,好好過日子。
褚沅辰突然又摟緊她,催促司機道:“再快點。”
車子很快到了陸軍醫院的門口。
因為褚沅辰的特權,姜逢木迅速被送去檢查,一群白大褂在她身上倒騰來倒騰去。
她閉著眼睛暗想,得,這麼扒乾淨檢查,還不是全被褚沅辰看到了。
越想她越覺得自己應該臉紅,該害臊的不知所措。
主治醫生扯掉口罩,面色凝重的對褚沅辰道:“少督軍,姜小姐她過度驚嚇,以至於面色蒼白,喉內有瘀血,後背有打擊傷,胳膊的關節有些錯位,主要還是太過疲憊,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姜逢木默默道,其實你把我放回家去,我一秒鐘就好了。
褚沅辰語氣不善:“大概多久能養好?”
醫生擔憂的看著姜逢木的身子:“少說也得一兩個月。”
褚沅辰走到窗邊,面色凝重的看著姜逢木的臉,隨即淡淡道:“算了,陳默,去給我把袁家兄妹帶過來。”
助理在門外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褚沅辰剛想離開病床,卻見姜逢木的手輕輕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隻手冰涼的,卻仍然纖細柔軟。
“你醒了?”他問。
醒了醒了!
姜逢木想答,但怎麼都說不出話。
醫生趕緊解釋:“這是病人的應激反應,可能是對您有依賴性。”
醫生偷眼看褚沅辰的臉色。
憑他所知,從來沒有女人敢碰少督軍的手,更不用說是這麼無禮的一抓。
但褚沅辰卻沒甩開,反而任由她抓著,目光肆無忌憚的望向她細瘦的腰肢。
“你偷走的徽章呢?”
腰間的小兜空蕩蕩的,他知道她的習慣,她一向藏在這裡面的。
姜逢木心中一澀,默默的把手攤開了。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是她拿的。
也是,要不是她拿的,怎麼可能交給小時候的他呢。
她說不了話,也睜不開眼,但卻能感受到褚沅辰的氣息,那呼吸比小時候苦澀多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病房外頭響起了十分聒噪的哭聲。
袁一梅嗓子都哭啞了,姜逢木險些沒聽出來。
她跪在門外,泣不成聲:“少督軍我...我沒有想害她,我只是讓車伕教訓教訓她,把她...送到郊外就好,我也不知道他會那麼做啊!我真的沒想那麼做!”
這話姜逢木倒是信。
普通人家的姑娘一般攢不起害死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