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木一挑眉,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
“瘋”這個字眼她覺得用的太重了。
現在她面對的可是少督軍了,不是莫家村那個容易炸毛的小畜生。
少督軍恨她恨的牙癢癢,今天才好不容易把好感度刷回零,再瘋又能怎麼樣呢。
她也就信了一點點。
比如少督軍發現仇人失蹤了,自己還沒來得及報復,可能會深感遺憾,就像過年集福卡,最後一刻忘記合成了。
孫小玲抹了把臉,擠出一絲溫柔的笑:“逢木,你跟安如去梳洗一下,我和你爸爸得馬上跟少督軍彙報,你知道的......”
她話沒說完,但姜逢木明白。
知道的,她們家惹不起少督軍,更不敢隱瞞不報。
所以姜逢木剛回來還不能休息,要等著迎見少督軍。
在孫小玲和姜茂國眼裡,都覺得孩子挺為難的。
也怪他們不爭氣,沒個靠山,讓姜逢木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姜逢木卻挺想見他的。
她不願意自我欺騙,想了就是想了。
經歷了莫家村那一遭,她對褚沅辰的感情更復雜了。
“那我先不洗了,等他過來。”她把披風裹緊了些。
孫小玲吸了吸鼻子,用手絹擦了擦姜逢木臉上的灰:“也好,瞧我都忘了,餓了,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
劉姨趕緊跑過來:“太太你陪著大小姐,我去做麵條。”
姜逢木其實不餓,但也不想拂了他們的好意。
她笑著點了點頭,順勢坐到了姜茂國面前:“爸爸,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姜茂國連忙探過身來:“你說。”
姜逢木道:“我是被流氓給堵了,但是正巧遇到了咱們城裡的幾個混混,他們人挺好的,之前和我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把我給救了,我想著總要報答人家,正巧咱家打算在焦尾巷開個早餐鋪子,不如就僱他們,也給他們個住的地方。”
姜茂國一怔,眼中有些迷茫,喃喃道:“所以......那些流氓說的是真的?”
姜逢木一皺眉:“怎麼了?”
姜茂國面色凝重道:“安如報給了警察廳,把那些流氓給指認了出來,他們說你被人救了,跟他們沒關係,可少督軍他......”
姜逢木心裡咯噔一下:“他把他們都殺了?”
姜茂國點點頭,眼底隱隱有些不安:“你要是再不回來,袁家恐怕也......”
姜茂國對姜逢木和少督軍那些事一概不知,現如今突然見女兒對少督軍來說如此重要,他是又開心又心驚。
姜逢木一垂眸,瞬間便想明白了。
那個車伕是袁一梅安排的,就是為了給她和姜安如一個教訓。
因為對袁一梅來說,新生晚會的表演真的很重要。
可偏偏不該把她們倆扔到那種地方去。
袁一梅若真的如此狠辣,那讓褚沅辰以暴制暴也不算可憐。
正想著,門外傳來緊急剎車的聲音。
很快,又傳來了皮鞋著地清脆又急促的響聲,門被毫不客氣的推開了。
褚沅辰身上帶著寒氣,耳朵凍得有些發紅,深綠色的軍衣帶著潮溼的水汽,而他整個人面沉似水,瞳孔緊縮,寒意簡直能輻射整間屋子。
姜逢木難以抑制的緊張起來,手心裡全是汗。
她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喏喏道:“少督軍......”
和小畜生簡直太不像了,她那些哄小畜生的法子對現在的褚沅辰大概一點用都沒有,往常的牙尖嘴利如今全變成了心虛氣短。
褚沅辰過來一把攬住了她的脖頸,將手臂的重量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