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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掣接住,哈哈哈笑開了。
習慣性嘲諷道:“你們清靈劍派這麼厲害,為什麼這麼寒酸,你連花犀果都沒有見過嗎?”
他說著,就一口咬下了花朝扔回來的那個“不小心”裹滿了糖霜的花犀果。
花朝面色由白到紅,表現得很窘迫,但是手卻激動得發抖,她不敢看殷掣,低下頭趕緊抓了一把糖塞進自己口中,眼角突突跳動。
殷掣吃了一口嫌棄地皺眉:“都被你裹了糖霜。”
花朝瞬間脊背僵直,以為被發現了。
但是很快就聽到殷掣又清脆地咬了一口,甚至沒有往果子上施清潔術,就那麼把那個裹滿糖霜的果子吃了個乾淨。
之後才施了清潔術,拍了拍手,見花朝一直低頭,以為她在鬱悶,伸手拍了下她肩膀說:“行了,下次我讓人給你找幾個你能吃的,這山中前幾日我看到有種赤舌果,那個特別甜,你能吃,比你的糖還甜。”
花朝聞言慢慢抬起頭看向殷掣,他唇紅齒白,這會兒因為捉弄花朝成功很開心,要給花朝找果子也是十足真誠,面上那些常年掛在臉上的陰鷙一掃而空,鳳眸含笑,唇紅齒白。
花朝抖了抖嘴唇,對他笑了一下。
殷掣見她竟然傻兮兮對自己笑,一點也沒有把剛才他的惡劣當回事兒,他笑意微收,看著花朝溫和純澈的眉目,慢慢把唇抿了起來。
而後他突然抽風了一樣,起身就走。
花朝的手和他系在一起,被他猛地拉著站起來,直接撞到了他的後背上,扶了一把他的腰身才站穩。
花朝迅速鬆了手,殷掣卻僵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頭。
看著花朝的表情很嚴肅,近乎凌厲。
他聲音陰森地說:“你就是拿你這副面孔,騙了你小師弟,又騙了你二師兄,現在又騙你大師兄嗎?”
花朝只想著那個糖霜的花犀果,現在是真的表情迷茫。
月色籠在她微微揚起的小臉上,讓殷掣想起她前幾天被自己抓住的時候,跪在小舟上,鬢髮散亂,渾身染滿鮮血的樣子。
她和那些該死的垃圾一點都不配,她不應該沾染那些骯髒的東西。
殷掣甚至想要把她關起來,關在一個沾染不到那些東西的地方。
她是單純的去救那些人。殷掣不明白,修真界怎麼會有這樣純善到愚蠢的修士,她這幾天在佈陣的時候,連當日截住小舟的刀宗修士,也不會針對,也一樣施救。
殷掣現在相信,她的師兄和師弟會為她打架了。
不過半晌他還是嗤笑一聲,道:“別跟著我。”
說完他就並指斬斷繩子走了。
花朝莫名其妙,看著斷掉的繩子,解下來直接扔在了地上。
深夜,花朝正在陣法之中休息,她每天晚上都不跟刀宗弟子一處,單獨到一邊去佈陣。
她前半夜用來修煉,充盈自己的靈力,但是再多就沒有用了,畢竟她這資質,想要進境,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就沒必要這時候為難自己一定要徹夜不眠。
後半夜她正睡覺,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強硬的帶離。
花朝一激靈醒來,正要催動壓在手心的鎮靈鍾,卻突然聞道了一股蘭香——是謝伏。
謝伏帶她飛掠樹林,把她帶到了一處他們落腳時已經查探過的,沒有危險的樹叢茂密處。
他放下花朝,卻一直拉著花朝的手腕沒有鬆開。
今夜無星無月,花朝將靈力附著雙眼,對上謝伏亮若星子的桃花眸子。
謝伏卻伸出了另一隻手,慢慢撫上了花朝好幾天了,也還是沒有完全消散的淤青。
分開
兩個人無聲站在林中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