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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堂中邊吃邊聊坐了許久,直到堂中食客都走的差不多了,他們這一桌也杯盤狼藉,又都有了三分醉意,便起身上樓各回各屋。
林瑞跟著齊銘走,說去他房裡串門,瞧齊銘的穿著打扮就不是有錢人,住的房間自然也只是普通房,不及林瑞的好,林瑞倒不會看不起比他窮的人,而且他覺著齊銘瞧著就不是池中之物,窮也只是暫時的。
林瑞在齊銘屋裡坐了一會兒,又邀齊銘去他屋裡坐,齊銘滿面無奈:“我倒不知你還是個好客的,不過我累著了,要睡個午覺,晚上一起去逛逛嗎?”
林瑞就等這話,當即歡喜應下:“好呀,下午養足了精神,黃昏時候咱們便出門,去這兒的夜市逛逛,晚飯也在外頭吃。”
林瑞撂下了話便回了房裡,美滋滋的睡了一覺,到了申時末,便換了身衣裳顛顛兒的去找齊銘,齊銘見林瑞又打扮的跟個花孔雀似的,當即就不樂意了。
“你自己去吧,我不和你一道走。”
林瑞急了:“你這人怎麼這樣,中午說好了的,這才多久,你睡了一覺便反悔了?堂堂七尺男兒,一點子信用也不講?”
齊銘氣哼一聲:“誰叫你穿的這般鮮亮,我這般灰頭土臉的,和你一塊兒出去,人家還以為我是你的小廝呢!”
“怎會如此,你雖穿著普通,通身氣度卻掩不住,會把你當下人的,那都是有眼無珠。”
這話倒說得齊銘通體舒暢,只是瞧著林瑞那鮮亮模樣,他還是不順眼:“你換身衣裳,我就同你去。”
“可我的衣裳都這樣呀,要不你也穿我的衣裳,咱們走出去,就跟兄弟一般。”
齊銘冷哼:“誰要穿你的衣裳,我自己買不起,卻也不想沾別人的光。”
林瑞忙解釋道:“我可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那,要不然我穿你的衣裳?”
齊銘挑眉一笑,“這還差不多。”
林瑞愕然,他是不是又上當了?
最後林瑞還是穿著齊銘的衣裳和他一起出去溜達,華城是個中小城鎮,沒什麼特別有名的景點,但風土人情卻很有些意趣,這兩人便做了幾天遊友,其間相處還是很愉快的。
不過兩人萍水相逢,到底不能長久,臨分別時,林瑞沒忍住再次提出要和齊銘結伴同遊,再次被齊銘拒絕了。
“我都不怕你是壞人了,你怎麼還不答應?”
齊銘道:“可我怕你是壞人呀,非親非故的你對我這樣好,給我買吃的買穿的,誰知道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兩人同遊這幾日,大部分時候都是林瑞掏錢,吃的穿的特產風物,林瑞買了不少,齊銘倒還是輕裝簡行,不買這些累贅之物,不過出行吃飯大多是林瑞掏錢,他當時用的心安理得,臨到走了,卻說懷疑林瑞的企圖。
林瑞原就是錦繡堆里長大的公子哥,從小被捧著長大的,雖然不嬌縱,卻也很有幾分傲性,別人都這般嫌棄他了,他也不會再上趕著去坐冷板凳,互道一聲後會無期便分道揚鑣了。
兩人分開後,林瑞又開始了獨行之旅,唯一比以前好的便是他在齊銘的帶領下在華城辦了個假戶籍,竟然讓他順利的辦到了路引,如此,他便無需像以前那般偷偷摸摸的了。
不過這世間的緣分大抵真是上天註定的,在煙雨朦朧的秦淮河畔,林瑞竟然又見到了齊銘。
時隔一月,林瑞身上銀兩所剩無幾,穿著打扮都遜色了一些,倒是齊銘錦袍摺扇金冠玉面,他原就生的俊美,打扮起來更是風流倜儻。
彼時齊銘正在一艘畫舫上左擁右抱談笑風生,林瑞在岸上瞧著,不知為何竟有股落沒感,他是不願齊銘瞧見他落魄模樣的,便想悄悄走開,誰知齊銘卻突然望過來,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