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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郡主此風不可長,皇帝還是要罰她的,“你明日早些來御書房,為作懲罰,你三月之內都不得出宮,也不能放假。”
郡主最喜歡玩樂的人,讓她日日干活就是最好的懲罰,像前次把她禁足在秋水山莊,那哪裡是思過,日日快活的跟神仙似的,只苦了皇帝少了個得力助手,日日累的不成人樣。這次皇帝學聰明瞭,郡主最是個要裡子不要面子的人,別人認為被禁足傷了面子,郡主是巴不得藉機偷懶呢。如此,讓她在宮裡幹活,外人看來郡主聖寵依舊,內裡滋味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不過郡主很快又找到了出門遊玩的機會,瓦剌王要和大梁舉行騎射聯誼賽。
瓦剌是馬背上的民族,於騎射一技上甚是精湛,而大梁號稱禮儀之邦,君子六藝裡頭便有騎射兩項,此次瓦剌打了敗仗,自然想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找回場子。
兩國比賽,如何能沒有賭注,此次瓦剌的降書上有不少喪權辱國的條約,讓瓦剌大傷元氣,舉辦這次比賽,也有挽回損失的意思,賭注便是大梁若輸了要減去降書上任意三條條約,而瓦剌輸了則任大梁再加一條。
這瓦剌臉皮也是夠厚的,這麼不公平的賭注都好意思說出來,不過人家說了,大梁是大國,瓦剌只是小民族,此次又戰敗,怎麼比得上你們財大氣粗呢,你們就讓著我們點唄。
大梁要面子,奈不過瓦剌的厚臉皮,只得咬著牙認了。要郡主說,這些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若是讓她來辦,想都不要想,我不給你多加幾條就不錯了,還想減免。郡主甚至都不同意舉辦這種比賽,比賽有輸贏,若是大梁輸了,邊關將士浴血沙場,難道就因為一場上流社會的比賽就全部付諸東流了?
不過皇帝並不會因為她的小女兒想法就改變決定,他是一國之君,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大梁此賽只能贏不能輸。
此次賽事規模很大,國家級的賽事,在皇家圍場舉行,比往年皇帝舉辦的宮廷賽事熱鬧多了。不少貴族子弟盛裝出席戰意拳拳,就指望著大展身手讓皇帝發現呢。
不過他們要失望了,這次比賽早就是內部決定好的人選。比賽分三場,第一場是瓦剌王子對戰蕭藝,兩人比賽騎射,並非打獵,瓦剌王知道這裡是皇家圍場,打獵的話他們就要吃虧了。雙方商議一陣,採取了射活靶子的法子,並非是讓人舉著靶子,這樣很容易誤傷人,而是在騎道兩旁佈滿了用細線懸著葉子,風一吹葉子會到處飄蕩,葉子後頭是靶子,他們要把葉子射下來釘在後頭的靶子上,誰射的葉子多誰就勝了。
這是極考驗騎射功底的,傳說中的百步穿楊大概就是如此了。本來瓦剌方是想讓太子出戰的,畢竟對方派的是儲君,他們也應該派儲君出來才是,不過太子不精騎射,事關國家顏面,他可不敢出頭,便推說身體不適,向瓦剌舉薦了蕭藝。特丹之前便是輸在蕭藝手裡,有機會贏回來當然不會拒絕。
郡主自雙方商定出流程後就為蕭藝擔心,蕭藝最擅槍劍,騎射也不差,但這不差僅是相對於京城這些錦繡堆裡的王孫公子來說的。蕭藝自幼習武,但從來都只是在武場馬場圍場等地轉悠,特丹可是從小就在草原上賓士的,大草原的雄鷹和皇宮裡的金絲雀,誰優誰劣還用說麼?
而且這百步穿楊的騎射法子是瓦剌的傳統遊戲射香火演變而來的,所謂射香火,就是用細線著一支燃著的香,射手要射斷那線,香便會往下掉,只有香頭上的香灰掉落在地上的灰爐裡才算,誰射下的香灰最多誰就贏了,故名曰“射香火”。
這是郡主在書上看到的,不知道瓦剌現在還有沒有這種遊戲,如果有的話,蕭藝輸定了。
蕭藝自知道他要參加比賽後便日日和郡主苦練騎射,為什麼郡主也練呢?因為第二場是郡主和朵婭公主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