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我剛才就打死她。你莫要鬼迷心竅,縣主昨兒剛從宮裡回來,一進門就受了傷,傳到皇上耳朵裡,還以為咱們給他下馬威呢!琢哥兒口口聲聲公主府是他的,你是想擔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嗎”
公主府只有公主能住,公主死後內務府會收回府邸,公主的親生兒子都不能住,更何況庶子,琢哥兒妄想侵佔皇家財產,可不就是大逆不道嘛!駙馬原本以為這只是他的家事,被老太君這一說卻升級成對皇室不敬,一時也有些發怵,吶吶不言。
駙馬想到兒子的妄言很是失望,連兩個孩子都沒看就回公主府了,還帶上了國公府一大家子人,說是要看望縣主,連國公爺都來了。
國公爺今兒上朝被皇帝訓斥了,說他教弟無方,駙馬重庶輕嫡,怠慢公主。駙馬官位太低不能上朝,皇帝只能逮著林國公罵了!他的胖丫頭昨兒剛回府就傷著了,他還是昨晚上才聽說這事,賞了些藥材過去,若不是念著那丫頭有傷,當時就把人帶進宮了!林國公心裡埋怨這弟弟不靠譜,他身為國公府的當家人只能幫他擔著。
眾人看到縣主白嫩臉上的血痕,都覺公主打得太輕了,琢哥兒果然是黑心腸的,對襁褒之中的嬰兒下此狠手,回家得告誡自家孩子離那對兄妹遠些。
琛哥兒瞧見縣主受傷非常憤怒,拉著縣主的手說道:“這是琢哥兒打的?妹妹別怕,我幫你報仇,我回去打死他!”
二夫人一掌拍過他的白亮腦門:“胡說什麼呢?皮又癢了?”
二夫人原是個溫柔淑女,對著調皮搗蛋的次子卻每每化身母夜叉。
琛哥兒覷著自己老孃的虎臉不說話了,縣主卻是咯咯笑起來,這個哥哥挺不錯的,她前世是獨生女,特眼饞人家哥哥妹妹相親相愛,這輩子她也沒有親哥哥,不過琛哥兒也沒有親妹妹,自己倒是可以和他湊一對。
琛哥兒瞧見妹妹笑了,又去逗他:“妹妹疼不疼,我幫你吹吹。”琛哥兒朝縣主臉上吹氣,口水噴到縣主臉上,縣主側臉躲開,琛哥兒跟著湊過去,吹著吹著就親到一塊兒去了。二夫人忙把他拉過來一頓好訓:“你別碰到妹妹臉上的傷!”公主也是連忙檢視,卻見女兒笑得滿腮口水。
琛哥兒不樂意了,“娘,你怎麼總是訓我?我才不會弄傷妹妹呢,我可喜歡妹妹了!”國公府其它幾個少爺姑娘也圍過來逗弄縣主,自家娘都教育過了,九妹妹是縣主,得皇帝寵愛,要和九妹妹交好。
國公爺瞅準時機對公主掬了一躬,說道:“昨兒的事實在是對不住公主,四弟有些糊塗,長兄如父,我代四弟賠個不是,母親已經處置了梅姨娘,還請公主平息此事,與四弟和睦相處才好。”
國公爺一個大佬爺們說這話有些彆扭,誰讓四弟不懂事,老太君不願對公主低頭,國公夫人經過上次的事也不想幫老四擦屁股了,就只能讓國公爺親自出馬了。
公主一向是賢良大方的,雖心裡憤恨駙馬,國公爺的面子總是要給的,遂說道:“大伯言重了,罪魁禍首已經處置了,我也不會揪著不放,只希望駙馬能把對琢哥兒璇姐兒的疼愛分一點給寶寶,我也就知足了!”
後面這話是對駙馬說的,駙馬被自家大哥擰得一個激靈,立刻表態:“他們三個都是我的孩子,我自然都疼的,寶寶還小,我以後多疼她一點兒就是了。”
這話聽聽就好,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她可沒指望駙馬。
眾人得了公主的準信就回去了,公主常年住在公主府,和這些妯娌無深交,坐在一塊兒也沒什麼閒聊的。琛哥兒萬分不捨捏了捏縣主的小手被他娘提溜回去了。